此時霍光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或許劉徹所言並非是無的放矢。
“你可知朕為何說的如此言辭鑿鑿嗎？”
霍光眨眨眼，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你又可知你麵前此人的身份？”
霍光仍舊搖頭回應。
“朕實話告訴你。
此人名為任小天，為此空間的主人。
他的真實身份是來自大漢兩千餘年以後的後世華夏人。
方才朕所言都是他告知於朕的。
這些事情都是記載於史書中，被後世人所熟知的史實。
劉詢的皇後許平君就是被你妻霍顯毒殺。
甚至在你死後，霍顯拉攏你的舊日心腹想要弑君自立。”
霍光嘴唇劇烈的哆嗦起來。
光是任小天的身份就足以讓他震撼了。
更不用說劉徹後麵那句話，更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若說鴆殺皇後足以讓霍氏一族斬首十次。
那弑君自立更是足夠霍氏全族儘被挫骨揚灰了。
霍光神色灰暗，再也不複來時的模樣。
“毒婦誤我啊！”
良久之後霍光仰天長歎一聲。
“你可知最終霍氏是什麼下場嗎？”
霍光苦澀一笑：“毒婦短視，臣知她最終將作繭自縛。”
劉徹寒聲道：“不錯，霍顯造反伏誅。
連同霍氏族人在內，儘皆被誅滅。
這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霍光把頭埋低：“臣知罪。
臣不敢怨，隻恨那毒婦毀臣清名。”
任小天搖搖頭說道：“霍顯有大罪不假。
但她之所以有這份底氣，還是因為你的緣故。
若不是你在朝中如日中天，把持朝政。
她縱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霍光歎了口氣：“是啊，你說的不錯。
若不是吾往日裡太過驕縱於她。
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哎，多說也無益。
臣不敢苟活於世，願以死謝罪。
隻求孝武皇帝您能看在吾兄長的份上，留霍氏一脈香火吧。”
後麵這段話是對劉徹說的。
因為他也看出劉邦、劉徹、劉詢三人中是以劉徹意見為主的。
其實還是因為劉邦懶得管。
兒孫自有兒孫福。
劉徹自己留下的顧命大臣，當然要他自己來解決了。
劉徹沒有說話，隻是漠然的看著霍光。
這時候霍去病突然跪在劉徹麵前。
“陛下，還請陛下饒臣兄弟一命。
臣願以過往所有軍功換取他的性命。
為此臣甘願削籍為民，還請陛下寬宥於他。”
霍光訝異的看向霍去病。
他沒想到自己的異母兄居然肯為自己做到這個程度。
“兄長，你又何苦如此呢？
一切都是弟吾自己鑄下的大錯。
何須兄長來替弟承擔。”
霍光聲音哽咽，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劉徹一撩袍服坐下。
手指不斷敲擊著手旁的茶幾。
良久之後他幽幽說道：“你專擅朝政，鏟除異己。
家眷又涉及謀害皇室成員，罪無可恕。
現在居然還想讓朕的冠軍侯為你削籍為民？
霍光啊霍光，你讓朕如何處置你呢？”
霍光叩首道：“臣不求彆的，隻求速死。
還望陛下不要因此追究兄長的責任。
他跟臣沒有任何的瓜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