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苔懷疑地看著他,半晌,才走過去伸手接。
而在她的手碰到銀簪之際,江倚卻猛地抽回手,同時右手上拳,直逼她麵門。
守苔立即收手去擋,兩人在屋頂上打鬥起來,幾息之間已經過了幾十招。腿腳掃過屋頂的積雪,。
江倚飛身退了幾步,與她拉開距離,守苔也停止了攻勢。
“千手掠風,鎖喉絕影。你是阮罡的弟子。”
守苔一愣,繼而一笑“你說是就是啊,笑話!”
“姑娘不應該說,阮罡是誰嗎?”
“哦,”守苔從善如流道,“阮罡是哪位啊?”
“……”
“我猜的沒錯的話,姑娘剛剛就是去見阮罡了吧?原來他人是在京兆府的牢裡。”
“嘁,我去大牢裡溜達溜達不行啊!不要對彆人的行為妄加揣測。”
“姑娘好雅興,大半夜溜達到了大牢裡。”
“怎麼?我不可以有個特彆一點的興趣愛好麼?”
“蒙著浸過香料的麵巾去汙穢的牢裡,姑娘不覺得這個借口有點難以服眾麼?”
守苔道“閣下與其在這與我逞口舌之能,還不如回去做您未完成的事。”比如說闖大牢。
江倚笑道“這可真是托姑娘的福了,此番與他們交手,往後必定會加強防守,屆時再去恐怕是有天羅地網等著在下了。不如姑娘陪在下前往如何?姑娘這般神通,再進一次牢裡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守苔的嘴角抽了一抽,這家夥為何如此難纏?還想讓她再去一次?當她是他什麼人啊?
江倚走近她一步,她便退一步,一直到了邊上,他才停下。
“其實在下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從咬金鼠手裡討回一樣東西,若是姑娘知道下落的話在下一定立馬走人,不礙姑娘的眼。”
守苔作沉思狀,江倚還以為她還真知道,心頭不由得一喜,卻見她朝他虛晃一招,退後一步就掉下了屋簷,三步兩步就消失在了街巷裡。
江倚也不再追,把簪子收回袖裡,跳下屋簷便走了。
守苔頭也不回地在坊間亂竄,直到感覺沒人追了才停下腳步,她回頭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氣。
果然是出門沒有三拜神嗎?這都是什麼運氣!
半路冒出來那個人也是!暴露以後自己夾起尾巴滾了不就好了,非要跟著她瞎扯!浪費她睡覺時間,該死!
不過,那人能憑一招一式看出她的武功門路來,還有兩把刷子。還有莫名其妙跟著她的三個人,他們仨從冀州一直跟著她西行到京都,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怎麼甩也甩不掉。
是不是應該把他們都殺掉才不會跟著自己?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這雙手還乾淨,隻碰過夏天的雨和山間的泉。
她隻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乾嘛老是有人追著她?
看來她還是不要露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