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拍賣會的人,"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對方一行五人,聲音沉穩得如同結冰的湖麵,"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哈!"領頭男子誇張地拍了下手,黑色皮手套發出清脆的聲響,"不愧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天門之主,這份眼力確實了得。不過..."
他忽然收斂笑容,眼神驟然轉冷,"就算認出了我們,今晚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我早已不是天門門主,"司馬長空挺直腰背,下頜微微抬起,"若你們想打探天門內情,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壁爐的火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領頭男子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
"司馬長空,"他猛地收起笑容,從懷中掏出一把銀色的手槍,"我們當然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今晚,我們就是奉上峰之命,來讓你永遠留在這美麗的貝加爾湖畔。"槍身在火光下泛著冰冷的光芒。
"放肆!"梁伯怒喝一聲,一個箭步擋在司馬長空身前。
老人雖已年過六旬,但此刻渾身氣勢暴漲,雙手成爪擺出虎鶴雙形的起手式,"司馬先生的名諱也是你配叫的?有我梁某人在,休想動他們父子一根汗毛!"
"嘖嘖嘖,"領頭男子搖著頭,像看古董般打量著梁伯的架勢,"老東西,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套?"
他輕蔑地撇撇嘴,"難怪你們注定要被時代淘汰。"
梁伯眼中精光暴射,花白的胡須因憤怒而微微顫動:"黃口小兒!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功夫!"
話音未落,老人身形如電,雙拳帶著破空之聲直取對方咽喉。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驟然撕裂了夜的寂靜。梁伯的身形猛地頓住,他布滿皺紋的額頭上突然綻開一個猙獰的血洞。
老人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保持著出拳的姿勢僵立片刻,終於像截枯木般重重栽倒在地。
鮮血很快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洇開一片暗紅。
"梁伯!"司馬雷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司馬長空死死攥住沙發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卻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他的目光越過梁伯的屍身,冰冷地注視著持槍的凶手。
領頭男子慢條斯理地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老東西,下輩子記住,拳頭再快,快不過子彈。"
"你們究竟想要怎樣?!"
司馬長空死死盯著麵前的黑衣人,聲音因憤怒而顫抖,"我早已離開天門,如今不過是個即將入土的朽木之人,為何還要趕儘殺絕?"
黑衣人手中的槍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冷光,他機械地回答:"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奉命行事而已。"
他向前逼近一步,槍口穩穩對準司馬長空的眉心,"要怪就怪你曾經是天門之主,要怪就怪你體內流淌著龍族的血。"
司馬長空頹然跌坐在沙發上,蒼老的麵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憔悴。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突然軟了下來:"我認命了...但能不能...求你們放過我兒子?"
他轉頭望向輪椅上瑟瑟發抖的司馬雷霆,眼中泛起淚光,"他現在就是個廢人,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對你們構不成任何威脅..."
"時間到了。"黑衣人冰冷地打斷他,食指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槍聲在密閉的房間裡炸響,子彈精準地穿透了司馬長空的心臟。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天門之主,就這樣睜大著眼睛,緩緩向後倒去,鮮血很快浸透了沙發上的真皮坐墊。
"爸——爸!"司馬雷霆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他拚命轉動輪椅想要靠近,卻因過度驚恐而動彈不得。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隻能看見父親逐漸失去生機的軀體。
黑衣人轉身走向輪椅,槍口在燈光下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彆著急,"他俯身在司馬雷霆耳邊低語,聲音如同毒蛇吐信,"你馬上就能和父親團聚了。"
"不...不要!"司馬雷霆瘋狂搖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他顫抖著舉起殘缺的手臂求饒:"求求你...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連自殺都做不到...留我一條賤命吧..."
黑衣人無動於衷地拉開保險,金屬撞擊聲在死寂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抱歉,"他冷漠地說,"我的命令是——寸草不留。"
隨著又一聲槍響,司馬雷霆的頭猛地後仰,鮮血從眉心汩汩流出。
他最後的表情凝固在極度恐懼與不甘中,輪椅因為後坐力而微微晃動,最終帶著屍體緩緩滑向牆角。
"仔細搜查,確保沒有活口,把現場處理乾淨,一根頭發都不能留下。"
領頭的黑衣人冷聲下令,聲音低沉而肅殺。
他熟練地將手槍插回腰間,黑色皮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隨後大步走出彆墅。
夜風微涼,庭院裡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主人的電話,指尖在屏幕上留下一道暗紅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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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後,他微微低頭,語氣恭敬而克製:"大人,任務已完成,司馬父子已經上路,其他人正在清理現場,絕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很好,記住,我要的是徹底的乾淨——不僅是人,連一隻狗、一隻老鼠都不能活著離開。"
"明白,請您放心。"黑衣人低聲應道,聲音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電話掛斷後,遠在暗處的主人緩緩放下手機,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趙天宇,你的好兄弟不是要結婚了嗎?這份大禮,希望你能喜歡……"
與此同時,彆墅內,八名黑衣人如幽靈般穿梭於各個房間,他們的動作精準而高效,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
保姆的驚叫還未出口,便被一刀封喉;傭人蜷縮在角落,卻在下一秒被子彈貫穿頭顱。鮮血無聲地蔓延,浸透了昂貴的地毯。
確認整棟彆墅再無活口後,黑衣人迅速撤離。
臨行前,領隊從口袋裡掏出另一部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用變聲器偽裝過的嗓音低沉地說道:"xx區xx彆墅,有命案發生。"
隨即,他毫不猶豫地將手機拋向遠處的海麵,漆黑的夜色中,隻聽見一聲細微的"撲通",所有的證據就此沉入深淵。
夜,依舊寂靜。仿佛這裡從未發生過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