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回去也隻能和甘文昌一起打遊戲。用他輸幾把遊戲換蕭總監一晚上的安全,仔細想想還是劃算的。」
聞言,蕭淑君也笑了,真誠說了一句謝謝。
許青焰就是個老司機,從他一進車門給座位調後就能看出來了。一旁副駕的蕭淑君略顯詫異,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座位習慣調這麼後嗎?」
「嗯,不用擔心,蕭總監。」許青焰啟動車輛,心思細如發,「我記得您的座位距離,一會下車給您調回去。」
副駕的蕭淑君聞言,不禁多看了這個年輕人一眼。
心思細,有分寸,再加上長得好。蕭淑君也沒想到這人竟然出人意料的穩重,不是什麼輕浮率性的人。
事實上,許青焰受不了蕭淑君喂奶式的駕駛距離。這種駕駛位加上情緒恍惚,這要是不出事才怪了。
受不了,奶奶的。
要不是有意結交,搭上自己一個千元機是真不劃算。改天買個外屏自己換,他可能小虧但絕對會賺回來。
關於***之類的念頭是沒有的,一來是因為身份差異大。
對方妥妥京圈千金了,總台那邊的工作的人。不知道是誰家的妻子、女兒,反正和他是絕對不可能有故事的。
二來蕭淑君隻是一個舞蹈總監,他也隻是想
提前搭個關係。以後說不定用得上,得提前燒冷灶才行。
說什麼女大三千,位列仙班,純屬扯淡。
女大三抱金磚才是正解,比如裴暮蟬比他大三歲。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倉鼠——裴,確實堆積了很多不動產。
不過一想到裴暮蟬是公務員世家,頓時了然了。她骨子裡對歌手這個職業抱有悲觀情緒,喂魚抽貓(未雨綢繆)。
由於許青焰手機損毀(蕭淑君單方麵視角),她隻能把自己的手機設置導航放在支架上,一路上沉默無言。
她偶爾看向許青焰,對方穿得很休閒,灰色的外套,細長的褲管。視線看著前方,嘴唇抿直,心無旁騖單手開車。
他似乎隻是好意代駕,倒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車停穩,是一片老城區。
許青焰下車後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將喂奶座位調了過去。雖然很難理解,但是尊重個人開車習慣。
這個時候,他若是打個招呼就走,今晚的努力就白費了。或許能多一張好人卡,但這玩意一般都是他發給彆人。
可若是詢問一些私事,則會顯得他沒有分寸。
蕭淑君察覺到他想說些什麼,出於尊重手拿著包站在原地。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眼角帶著笑容聽著。
心道哪怕對方出於好心詢問一些私事,也可以簡單略過。
「蕭總監。」
「嗯。」
夜風劃過,他的年輕的聲音低沉有力,有條不紊的說了一番出乎她意料的話。
「我個人很喜歡蕭總監的節目,聽說水袖節目因為不夠有視覺衝擊力還在待定,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蕭淑君沒想到許青焰竟然會提水袖舞,不由有些錯愕。
「沒事,說吧。」
「為什麼不用高空水袖舞呢?」許青焰抬頭望著她,「加長水袖,加一個輔助道具站高一點,像不倒翁一樣飄逸起來。」
「換上唐三彩的服飾,既符合了盛唐文化的主題,又能擺動起來。配合唐風琵琶演奏,表現出唯美大氣,夢幻浪漫的感覺。」
聞言,蕭淑君還有些愣神,腦子嗡的一下震動。最近糟心事太多了,竟然沒一個年輕人腦子靈光。
隻是眼下,她還有彆的事要處理。
「我懂了,謝謝你。」蕭淑君想了想,開口道,「你這個建議很好,明天我會和導演再商量商量。」
「我會說明你的這番意見的重要性,感謝你的建議。」
許青焰擺了擺手,客氣了兩句,然後告辭。
打車回到公寓後,他匆匆洗了個澡。來不及胡思亂想了,該說的都說了,哪怕他現在困了也得開始扒譜。
先扒一首《廬州月》,過幾天再弄《蘭亭序》。國風歌曲先備著,很難說萬一什麼時候就用得上。
除此之外,該琢磨裴暮蟬和林晚粥的專輯了。除去她們各自寫三首歌,他再給湊四首歌就算是一個專輯了。
比不了一張專輯十四五首歌,六七首歌屬於中間水平誠意。
少了,粉絲就不買單了。
專輯的風格還沒定,許青焰這邊不急,主要看她們寫出了什麼風格的歌。他再看情況適配,弄幾首差不多風格歌曲。
這種發專輯的辦法有點笨,但能最大程度激發兩人的潛能。每個人都會有低穀期,越急越慢,一步步來才是正解。
扒譜到半夜,許青焰又想起了那首《安河橋》。《偏愛》、《紙短情長》也能寫出來了,找個時間都扒出來。
《安河橋》純純落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唱。至於「牛比」,改個詞就好了,曲難改但是詞
可以隨便換。
他沒什麼可擰巴的,不掙錢就換。
翌日。
水袖舞果然複活了,總導演和蕭淑君商量之後,又喊來了住在許青焰隔壁的技藝組導演。發現技術可行,又喊來了舞美老師。
一群人開了個會,又來了主創團隊一起商量。
忽的,蕭淑君站了起來,滿麵笑容道。
「這個提議是許青焰提出來,我隻是拙劣複述而已,歡迎小許對節目意見進行補充。」
眾人懵了,感覺這場麵有些熟悉。前幾天導演還提到過,詩長安這個想法也是許青焰提過的,雖然不是首提,但是
梅開二度,又他媽的梅開二度了!
望著刷刷刷回望過來的目光,許青焰也有些懵。尷尬笑了笑,勉強站起來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
轉眼十一月,立冬。
天氣轉寒冷,許青焰收到了來自林晚粥的寄來的小鹿口罩。開箱的那一刻,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寄這個乾嘛?」
簌,對方的語音發了過來,點開是她咳咳兩聲,一本正經道。
「防流感啊,冬天流感很多的。」
「這個小鹿口罩?」
「可愛吧?我定製的,所以給你送了一份。」林晚粥顯得異常開心,「有黑色和白色兩款,你可以換著戴。」
許青焰對於林晚粥這些少女粉的東西,不知該作何評價。
「可愛,挺喜歡的。」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我送你一套。」
林晚粥:「沒有。」
看到沒有兩個字,許青焰笑了笑。說沒有不代表能真的就不送,該送還是得送,看來還得找齊婷。
雖然有些麻煩,但他也算是樂在其中。
當他打給裴暮蟬視頻時,得知了她已經寫完了兩首歌的消息。其中一首還在結尾階段,另一首也差點時間打磨。
算是寫完了吧,許青焰也沒揭穿她。
「你那邊溫度低,帶夠了衣服嗎?」裴暮蟬望著他身上的衣服,不由問道,「要不要我給你寄點?」
她有許青焰在星海公寓的鑰匙,兩個小區開車離得不遠。
禦姐就是知冷知熱,也不是說誰更好。這種事情既不能比較,也沒法比較,最好的辦法是
「暫時不用,可能過段時間就回來了。」許青焰吸了吸鼻子,仰頭看了一眼天色,「這邊確實冷,隻有十度左右了。」
「最近真是忙成狗,等我回來,你差不多專輯就要弄起來了。」
「知道了,還差一首歌。」裴暮蟬倒也樂觀,隻要寫出歌就算勝利,「星海這邊也開始降溫了,你什麼時候」
「回來?」
「可能還要半個月吧,快了。」許青焰應道,又聊了一陣才掛了視頻。
他站在寒風裡想了一陣,不由歎了一口氣。這半年真是超負荷運載,寫歌、給她們做專輯,同步注冊公司
這些事情原本都不算太累,可當許青焰一加入春晚西安分會場。學習就不再局限於理論,算是親自去實踐了一番。
說白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許青焰在西安分會場一個月的時間裡,累雖是累了一些。但論做分鏡,拍攝、做編導、道具、技藝
甚至是pd,他都親自上手試了,確實懂了許多東西。
好在他身體素質不錯,不然這一套組合經曆下來,恐怕也會吃不消。不過隻要撐過十一月,後麵會好一些。
他打起精神後,晃了晃頭走入了辦公室。
上午正喝著熱茶琢磨
分鏡,甘文昌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見左右沒什麼人,偷偷摸摸戳了戳許青焰道。
「我知道鄒樂偉那孫子去哪了,你想知道不?」
一聽鄒樂偉,許青焰不由抬頭。
「去哪了?」
「那孫子在道具組乾雜活,這十天基本沒露麵。」甘文昌啐了一口,小聲罵道,「媽的,天天躺倉庫裡睡覺。」
「怎麼不敢露頭?」他問道。
「害,還能為什麼,被總導演點了唄,活該!」(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