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團寵病弱美人在線打臉!
雲墨生眉眼一動,微微抬眸,看向對麵滿眼笑意的清雋人影。
他沒想到,這人竟然變得如此直白起來。
與一直拐彎抹角說話行事的人相處,對方一旦變得直接,倒叫他被問的一怔,有些不知怎麼應對起來了。
可也不過幾息,雲墨生便又恢複了那副淡然的樣子。
乾脆直接,他如數奉還,“蘇公子既然知道那是一枚空的留影石,又為何要配合我做那一場戲,騙令弟入局呢?”
“我聽聞,蘇家上下對蘇小公子,均是疼愛有加才是。”
“疼愛?”
蘇雲澤聽到這兩個字,眼中陰沉一閃而逝,笑出了聲,“自然是,疼愛有加。”
雲墨生卻敏銳覺察到,這聲笑與先前的溫和麵孔不同,極其突兀的,帶著些嘲意。
忽地,他停下來,定定地看向雲墨生,緩緩道,“你難道不覺得,他犯了錯事隻知道追著我喊兄長的樣子,蠢的有趣嗎?”
“開膛剖肚太沒意思了,”他琥珀色的眸光暈開,加深,“非得要溫水,慢慢煮、慢慢煮……”
“到最後那一刻,才有趣。”
到最後,那三個字已經是貼在雲墨生耳邊,氣息相交。
雲墨生心想,這蘇雲澤還真是個貨真價實的變態。
一母同胞的弟弟,怎麼到他嘴裡,就和個隨時要被你捏死的蟲子似的。
談及蘇雲起,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荊棘叢中摸爬滾摘的人影。
那身綠鬆袍已經被刮得稀稀爛爛,布料襤褸地掛在荊棘絨刺上,隨風招搖,臂彎裡掛著半彎荊棘果,手指腫成了蘿卜頭,臉也哭的如同花貓一般。
好可憐。
兩人不約而同收回視線,對視了一眼。
怎麼辦,確實有趣。
正午時分已過,夕陽出現,微微薄暮。
雲墨生一行五六人權當是休整,在臨石澗邊圍爐品茗,欣賞了兩個時辰的美景,談天說地,十分和諧。
唯一難過的,應當就是在荊棘果叢裡艱難掙紮的蘇雲起了,無人幫襯,隨著時間推移,嵌進血肉的絨刺愈發刺痛,可荊棘果卻隻摘了半筐。
隨著日光隱去,山脈林間顯出些幽然,空氣也有些涼了下來,雲墨生忽覺身後有些發冷,攏了攏大氅,才察覺懷中一直沉睡的小家夥不安分地蹬了蹬腿。
柔軟的軀體在兜住的布料裡頂來頂去,睡了許久,沒了母體的靈力養分,它一醒來便肚子咕咕叫,餓得發慌。
生存的本能驅使,又是在熟悉的藥香溫熱中,安全感得到滿足,雪濁幼兔小腦袋隻剩下填飽肚子的念頭,它下意識地東嗅西找,在懷裡迷迷瞪瞪、暈頭轉向地迷失了許久,終於尋著了一處微微凸起的地方。
“嘰……”
幼崽滿足了,忽地發出了一聲喜悅的細叫。
雲墨生心裡升起微妙的不妙感,果然,下一刻,微妙的濕潤感透過前胸布料傳來。
他蒼白孱弱的麵孔一僵,不自然的紅暈漾開,眸光赧然地閃了閃,卻強行裝作若無其事。
隻是動作卻不那樣冷靜,有些慌不擇路地連忙將手探進,將那胡作非為的小家夥給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