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讓謝氏的聲音發顫,“謝清蓮,你彆這樣,有話好好說。”
他脫下深紅色的蟒袍,抱著她。
肌膚因為出了汗,冰冷入骨。
“說什麼?”
床柱都晃動了一下。
上麵的鈴鐺叮叮當當的響。
猝不及防,謝氏像被劈成了兩半,微仰了頭,“你……”
可是很快,聲音也被擊得破碎。
他掰過她的臉,吻住她,讓那些支離破碎的聲音也發不出,“不要他們了好不好,就我們倆,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
一滴汗還是淚水落在她的背上,在上麵蜿蜒出冰冷的痕跡。
又震驚又暈沉,謝氏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才得以出聲,“不,不可能的……”
下一瞬,她像被拋進大海的裡,一個巨浪打來。
“為什麼不可能?”
她整個人一顫,還沒說話,又是一個巨浪打來。
“當年你那樣對我後不後悔?”
這次她疼得腳指頭都勾了起來。
“你是不是愛上了姓蕭的?”
無休止的黑暗,無休止的洶湧,一個又一個的巨浪把她徹底晃暈了過去。
隔壁的鄰居大爺實在受不了,決定去報官。
活閻王又如何,活閻王也不能草菅人命。
翌日,謝氏醒來。
隻見謝清蓮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穿戴整齊,發冠高聳,一手支著腦袋,笑看著她。
外麵的薄霧一樣的日頭灑落在他後背,氤氳著一層朦朧的光暈,謝氏頭痛欲裂,不確定昨夜是不是做夢。
想起昨夜,她整個人僵住。
他站了起來,走到床前,“醒了就起來吧,今日就送你回府。”
謝氏驚愕,“你真的肯放我走?”
“一個月蕭宜寧出嫁後,你來約好的地方找我,咱們說好的不是嗎?”謝清蓮一身輕鬆的樣子,“二十年我都等了,不在乎一個月。”
謝氏一怔,他還沒有放棄嗎?
“要不要我抱你起來。”他彎下腰。
就像昨夜無事發生。
謝氏再一次疑惑,那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他是怎麼瞞過去的呢,那是欺君啊。而且被她知道,他就不怕被她拿捏住,要挾他嗎?
所以,是她在做夢?
在她心裡,一直希望他淨身入宮是假的,因為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加上她喝多了,又被蒙著眼睛,神誌有些不清,才生的夢魘?
動一下,她骨頭像散架一樣,跟之前幾次都不同。
謝氏愣愣的看著他。
謝清蓮像沒事人般,把她往上一提,“怎麼還跟小姑娘似的,要人伺候?”
“連皇上都沒被讓本督這樣伺候過,你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把她摟下地,給她穿好衣裳裙子,手指落在她脖子上時,停頓了下,笑得更加愉悅,“這副模樣,回去彆被人看出才好。”
謝氏眼睛微睜,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她弄成這樣。
連走路都走不穩了。
“好了,先出去吃早飯,恢複體力,沒那麼明顯。”他明顯在嘲笑她,“一邊要體麵,一邊又要……”
他不說完,免得她炸毛。
看他笑得高深莫測,謝氏老臉通紅,破罐子破摔似的,她的手伸到他的大腿邊,卻被他抓住了手,“怎麼?還不滿足?”
謝氏臉上又是一紅,到嘴邊的話,差點就問出來,這時,劉媽媽走了過來,“夫人,你沒事吧。”
劉媽媽心疼的看著謝氏,好在這個閹賊已經答應送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