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與千秋!
沈千秋以浪飛天表妹的身份留在了軍營裡,吳歲與本就是過來督軍的,自然而然也留了下來。軍營裡不久前發了一場怪病,得病的人大都四肢腫脹,體生膿瘡,看似像中毒,可又不像中毒,宮裡接到通報後派了禦醫會診,最後得出了一個藥方讓吳歲與送來,可浪飛天接了藥方看了一眼後卻說這一點用也沒有,魏欒顏和吳歲與麵麵相覷,吳歲與又去探查那些人的病情,確實,他帶來的這個藥方隻是普通的解毒藥方,並不能根治這種病症,魏欒顏聽到吳歲與也這麼說,一時又著急起來,現在正是外敵入侵最頻繁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交戰,沒有可以上陣的戰士怎麼行。
魏欒顏急的在營帳裡來回打轉,浪飛天一把拉住他,掀了他的衣服給他治病,原來魏欒顏看似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其實病的最嚴重,隻是平時都穿著厚厚的盔甲,看不出來罷了。
魏欒顏對於浪飛天時而如此暴力的行為還是有些不習慣,他想著他的軍醫明明是個白白淨淨手無縛雞之力的儒雅先生,怎麼有時候對起自己來就這麼的“狠心”。沈千秋在一旁看著魏欒顏有些委屈又有些不解的模樣,突然很想知道他要是看到浪飛天以往在重樓的模樣會是什麼反應。
“你這幸災樂禍的表情也太明顯了。”
吳歲與靠近沈千秋,齒動唇不動的小聲提醒到。
“關你屁事。”
沈千秋也同樣麵色不改的回敬他,吳歲與感歎,自己的小媳婦之路還遙遙無期矣
魏欒顏的病症確實非常嚴重,整個後背已經沒一處完好的了,身上的衣服因為四肢腫脹脫不下來,浪飛天就直接用剪刀剪了,魏欒顏一時沒攔住,隻能心疼自己這個月被剪的第不知道多少件衣服。
“柳先生,手下留情,我沒那麼多衣服。”
魏欒顏平日裡一副軍中糙漢的模樣,在浪飛天麵前卻總是委屈巴巴的,沈千秋覺得好笑,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浪飛天瞪了她一眼,她趕緊閉了嘴。
“放心,我都給你縫起來。”
浪飛天說著,拿起匕首在魏欒顏背後的膿瘡上又快又狠的下了刀,魏欒顏吃疼,但還是一聲都沒有吭,這膿瘡極易複發,要根治就要連著肉一起剜掉,縱使沈千秋見慣了死人白骨,還是一時有些受不了,吳歲與見她麵色難看,拉著她先出去了。
“你表哥倒是和你脾氣挺像。”
吳歲與這純屬是沒話找話,沈千秋白了他一眼,摸了摸胃裡,還是有些惡心,從軍營的水缸裡舀了勺水,準備喝下,被吳歲與攔下了。
“喝這個。”
吳歲與遞給了她一個水囊,這是他每日去軍營十裡外的一個湖泊裡打來的,又反複蒸煮過,應該沒事。
“你擔心是水源的問題?”
沈千秋接了水,大口的灌下了,總算舒服了些。
“不確定,但自古能讓這麼多將士生病的,基本上都是水源問題。”
“那你怎麼知道你這水沒有問題?”
“我這水每天都有十幾頭野生駱駝在那喝,不會有問題。”
沈千秋想了想那場景,幾乎每一頭駱駝的口水都在這水裡,這麼想著,她胃裡又難受起來。
“軍營裡的水源來源於地下河,地下河是流動的,想要下毒沒那麼容易,再者如果是中毒的話會是群體性發作,可現在都是一個傳一個,更像是瘟疫。”
吳歲與仔細的分析著,他還曾經取了軍營裡的水去讓駱駝喝過,一點事也沒有,所以他還不能確定這場病症的來源。
“瘟疫?”
說起瘟疫,沈千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千機閣曾經接過一個買賣,讓他們幫著運一批貨去雲貴的山裡,出來後那幾個“十部”的手下就接二連三的病倒了,那時正是春天,也是瘟疫四起的時候,千機閣專門請了浪飛天過來給他們治病,最後卻發現不是瘟疫是中了蠱。
“對,中蠱!”
沈千秋似乎想通了這一切,趕忙向浪飛天的營帳奔去,一掀開帳簾卻發現浪飛天正在放自己手腕的血。
“你在乾什麼?”
沈千秋奪下了浪飛天手裡的刀,她將他的袖子往上掀,果然,都是匕首割過的痕跡。
“你瘋了!你要拿你一個人的命救整個軍營嗎?”
沈千秋氣急,拉著浪飛天就要把他帶回去,他能死在重樓裡,但不能這麼活生生的把自己放乾,她就說浪飛天不該是這麼蒼白的臉色,再怎麼卸了妝也不該是這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