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符秋彤便出現在了運載艙中,她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衛隊士兵,先是朝他們鞠了一躬,現在敬軍禮強調上下屬沒有任何的意義,鞠躬這種夏國流傳下來的禮儀,在此時這種情況下,更能表達出她此時的內心,符秋彤明白眼前的這些士兵是為了自己的職責和責任,但她從來不覺得這種麵對死亡而不後退和李新那樣逃離的決定,是什麼理所當然的,它真的最好最真摯的敬重,沒有人再對她回禮,因為在場的人都清楚,這是再為他們送行。
挺起身,符秋彤便當機立斷的說道
“按照之前的部署,進行反擊準備,掩護杜錦同誌安全離開,然後”
但符秋彤還沒有說完,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包裹感,就好像有一層無比厚重的塗料沾黏在自己的皮膚上,帶著一絲詫異,她伸出手去摸了一把,但隨後出現在她手中的,竟然是一塊塊沾染著鮮血的帶著皮膚的肉塊。
“這是不!不可能!”
她不相信自己的皮膚和血肉會在瞬間出現這種大規模的脫落,彆說了藥物,就是直接拿王水潑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效果,當然,符秋彤清楚一些審訊用的皮下組織剝離工具可以做到這種類似的效果,但現在的情況下,怎麼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啊,我的手,不!”
“我的臉上,怎麼可能,不!我不要變成白骨!”
“創傷小組,快!我這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符秋彤“看到”的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覺,在場的所有人都用手抓著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一些身著覆蓋封閉型裝甲的士兵,也沒有忍住身上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瘙癢和剝離感,試想一下,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臉上的血肉一塊一塊的掉下來,下一秒手上傳來的觸感便和白骨無疑,這種感覺已經不是靠意誌可以強忍下來的範疇了。
“合一教,該死!是它們,怎麼這麼快!”
符秋彤當即便知道這是那支一直追著自己的合一教殺手搞的鬼,但她卻無可奈何,雖然她不想承認,心中一直告訴自己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都是幻覺,但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符秋彤,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甚至符秋彤發現因為自己臉上血肉的脫落,自己沒有辦法眨眼或是張嘴,連身上都因為“露出了白骨”,而無法自己控製移動分毫。
神經係統的運作是通過電信號與化學物質進行的。
神經元內部是通過膜內外的電勢差與離子濃度差形成動作電位而進行信息傳遞,神經元之間是通過神經遞質與靶細胞進行信息傳遞。
反射不是運作方式,而是神經係統對外部刺激進行反應的一個模擬過程,至於其他諸如思想、意識的問題,目前科學還無法做出準確的回答。但在哲學上有很多種回答。
而按照此時的浮空車上所有人的狀況看來,合一教使用的“聖物”可以直接扭曲神經元的傳遞乃至信息交互,這種詭異且超乎想象的能力,讓所有人膽寒。
當然,此時的杜錦看到突然在自己麵前,摸著臉和脖頸,大呼小叫甚至張牙舞爪起來的創傷小組成員,臉上頓時一臉茫然,畢竟原本正常的人突然變得發癲和狂亂了起來,怎麼說也不是正常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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