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司白盯著餘笙笙略有興味地打量著自己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我——她——我——你——”嚴司白艱難地動了動喉結,但是喉嚨裡頭就像是被卡死了一樣,來來回回都說不出幾個字來。
向來俊冷嚴肅的臉色,居然漲紅了。
餘笙笙看著他憋著勁兒想要費力解釋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笑出聲,最後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龍蝦肉放到嚴司白的碗裡頭,這才笑著道:“跟你開玩笑呢,趕緊趁熱吃吧,這海鮮要是涼了的話,多少會有點腥味的。”
見餘笙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剛才屏息凝神,豎起耳朵偷聽的士兵這才哄笑出聲:“想不到咱們團長還是個耙耳朵咧。”
“耙耳朵好,嫂子做飯那麼好吃,咱們可不準團長欺負她。”
“就是,就看在這頓飯的份上,團長你要是膽敢對不起嫂子,我李春生第一個不服氣!”
“我也是!”
其他人紛紛附和道。
餘笙笙忍俊不禁地看向了嚴司白,道:“你的兵現在都被我收買了。”
嚴司白看著她明媚動人的眉眼,心裡頭突然有些柔軟。
他本來以為餘笙笙會受不了島上的艱苦,住不到一個晚上就會離開的——
但是她看起來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他甚至能夠從她的反應中看到了一絲享受的意味。
他一直知道自己有門婚約的,但是對於婚姻和妻子,卻並沒有任何具體的想象。
此時此刻,他卻突然覺得,妻子兩個字在他的腦海中具象化了。
餘笙笙的樣子,就是他想要娶到的妻子的樣子。
眉眼笑靨,性格談吐,一切都剛好。
“他們聽你的,我也,聽你的。”嚴司白咀嚼著嘴裡頭鹹淡剛好,鮮美異常的海鮮,這才一字一頓道。
好聽的話他不會說,這句話,是他能夠想到的,最踏實的承諾了。
餘笙笙見嚴司白一臉嚴肅板正地說著話,也覺得有種反差萌,總的來說,她對嚴司白的印象不錯。
畢竟保家衛國的英雄濾鏡在前,完美的顏值和身材在後,剩下的就是磨合一下性格和生活方式了。
不等餘笙笙回話,外頭忽然又傳來了一道怒氣衝衝的嗓音。
“嚴團長!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將我女兒給欺負哭了?你不要以為你是當官的我們就怕你了!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
來人正是錢嬸。
她雙手叉著腰,曬得黝黑的臉上麵目猙獰,指著嚴司白就興師問罪。
嚴司白本來就冷著的臉頓時浮起了幾分冷沉之意,他站了起來,語氣冷冽地開口道:“錢嬸,有話好好說,你女兒在這裡跟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何來欺負一說,你這胡說八道的,不僅對我的名譽有損,對你女兒的名聲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