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莫鑰靠在車壁坐在馬車內,清淡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實則內心彈幕不少。沒想到這玄清玉格局這麼小,還腦子不太聰明,堂堂的一國公主卻在他國不顧顏麵搶彆人東西,還一搶再搶,可謂是丟儘了他們皇室的顏麵。不過,這樣也好,倒省了她好多事情。原本以為她會是清貴高雅之人,如今卻是自己高看了。
餘斐、餘紋坐在單莫鑰對麵,看著小姐,心中氣憤。
半響,終於餘紋忍不住地開口:“小姐,你明明很喜歡那匹布,為什麼將它讓給那個公主啊?奴婢看起來她根本就不喜歡您買的雲婆婆的那匹布,卻還是要了那匹布,明明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如何?不是故意的又如何?”單莫鑰微微挑眉,麵色沒有半分波動:“她是玄衾qin)的妹妹不是麼?”
“啊?”餘紋頓時一怔,隨即恍然:“奴婢給忘了。他是玄衾qin)太子的妹妹。這麼說小姐是看在玄衾qin)太子的麵子了,怪不得奴婢覺得小姐就是不應該給她!憑什麼她剛到這就搶小姐的東西,季王殿下都被她搶走了,如今連一匹布也搶,簡直就是過分。”
單莫鑰有些好笑,隨即淡淡掃了二人一眼,細挑眉梢,嘴角掛了一抹冷笑:“能搶走的,便不是好的,好的都搶不走。無論是那個男人和今天的這挑布,還都不是最好的!”
“啊?”餘紋咧了咧嘴角,看著單莫鑰:“小姐,季王也就罷了,自然不是最好的,比不上風魅玦公子,更比不上玄衾qin)太子,連風承國的洛雲繼太子都比不上。但那匹布可是小姐喜歡的啊!就這麼給她了!奴婢替小姐不值!”
“合著不外乎就是些身外之物。美物自是討喜,卻要分人看。我既然給了彆人,說明還不是我最喜歡的。若是真的喜歡,你認為有人能從我的手裡搶走麼?”單莫鑰看著餘紋。
“那小姐……那小姐還跟那掌櫃的強買了,奴婢以為你很喜歡呢。”餘紋立即道。
“從進衣品閣,那店家將所有的布都介紹過來了,獨獨差了那一匹。開門營業,行有行規。他沒有當先說明不賣,我為何不能買?直到我說要了那匹布,他才說不能賣?我豈能容他?”
單莫鑰冷笑:“更何況那是塵離季和風魅玦要的。我如何不要?”
“那店家著實可恨。小姐居然還容他。”餘紋聞言頓時一惱。小姐說的對,那店家明明欺人。
“不過是升鬥小民而已,無需一般見識。”單莫鑰淡淡開口:“塵離季和風魅玦這兩座大山壓在他頭上,怕是人人都會如此作為。隻是他不該小看我,以為我看不出來每匹布的好壞。給他一個教訓也就算了!”
“小姐還是心地善良!”餘紋立即道。
善良?單莫鑰不屑的挑眉,眉峰清冷:“無用之人,跟他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動動手指都懶得浪費了精神力。
餘紋頓時點點頭,然後眉頭皺起:“可是今日小姐讓他賺了好多!”
餘斐一直沒言語,此時嘟了嘟嘴,輕聲道:“那可是合起來一萬五千金呢!小姐這見麵禮送的也太大了,都沒找季王要銀子!”
聞言,單莫鑰好笑地看著二人。伸手撫額頭:“我們強買了人家東西,實屬不對,讓他賺些,也算補償了,無可厚非。況且今日這一萬五千金可是不白花。以後你們就知道了!以後的錢一定多的你們花不完,這一點兒就不用心疼了!”
餘斐、餘紋立即點點頭:“奴婢二人知道了!”
“嗯!”單莫鑰看著二人,嘴角笑意暖了幾分。她的錢,什麼時候能白花?今日若不是看在玄衾qin)的麵子上,她斷然不會輕易的饒了那朵小白花。不過也算給了那個女人一個教記。她以後最好彆來惹她。
柔弱的外麵蒙蔽著世人,即便是演繹的深入骨髓又如何?皇宮裡出來的女人,而且還一直受離南國主寵愛至今,幾乎直逼太子玄衾qin),奪得了離南國主在諸多皇室公主中的所有寵愛,如何能是一朵什麼都不懂的嬌花?想做盛世白蓮花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不過這女人倒是有些意思。她看得出她對後麵那匹布愛不釋手,似乎透過布匹看到了什麼似的。牡丹?她想做被誰嗬護的牡丹呢?那個人怕不是塵離季!
單莫鑰隻是覺得好笑。
餘斐、餘紋看著小姐的笑,疑惑不明白。但小姐高興就好。隻是可惜,小姐今日出來到現在飯也沒吃成,布料也沒選成。這一道算是白折騰了。
不多久,馬車就回到了侯府。
車剛停住,單莫鑰還沒下車,慕容侯爺就迎了過來:“雨兒!”
餘斐、餘紋下了車,挑開簾子,單莫鑰也下了車,看著慕容侯爺的樣子,看來是早就等在大門口了。溫聲開口:“爹爹何事?”
“你沒事兒就好,爹沒什麼事。隻是擔心你!”慕容侯爺看著單莫鑰無恙的回來,臉色也沒看出什麼,立即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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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王殿下為了清玉公主強要了雨兒買到的布,這一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雖然一匹布倒不算什麼。若是旁人倒也罷了,但那個人是對雨兒未嫁先休的季王,而且就是為了清玉公主,季王才休了雨兒。如今又為了清玉公主強搶雨兒的東西,而且還麵對麵,這叫雨兒情何以堪?
不過雨兒今日處理的很對!軟巴掌打人的臉,比脆巴掌打人更疼!如今在塵封國百姓心中,自然是向著她的。這也算是得了利。隻不過她的女兒喜歡的東西被人強搶了,他這個爹聽說了也無能為力,畢竟清玉公主是遠來客人,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看來爹爹是聽說了剛才的事。那不過是身外之物而已,我不在意的。無非就是一個穿的東西,好壞也就是一個東西。”單莫鑰看著慕容侯爺,不用想也知道她這個便宜爹是知道了今日之事了,淡淡開口。
“雨兒說的對,說的對。再好也就是一個東西。”慕容侯爺一愣,隨即大感欣慰的連連點頭。
“我一日沒吃飯了,爹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回去了!”單莫鑰想起今日在飄香樓沒吃上飯,小臉就寒了下來。
“好,那你快去吧!”慕容侯爺連連點頭。
單莫鑰抬步往裡麵走去。
餘斐、餘紋立即隨後跟上。
很快就進了清幽閣。
慕容侯爺看著一行三人身影消失,在門口站了半響;才抬步向書房走去。
塵離季引路,離南儀仗隊半個時辰後到了行宮,此時天色也暗了下來。安排妥當,塵離季派人去宮裡給墨淵辰回話,自己打馬回到了季王府。
剛一到季王府,立即招出鬼影,沉聲吩咐:“去品尚軒!看看還有比今日那匹布更好的麼?無論她要什麼條件,都答應!務必要給本王拿回一匹布來!”
“是!”鬼影立即應聲而去了。
塵離季又在窗前站了片刻,才疲憊的躺在了軟榻上。腦中環繞不去的都是單莫鑰的身影。明明他應該想著清玉的,可是如今清玉就在身邊,他半絲波動也沒有。他早就發誓,要一生對清玉好,所以,清玉想要的東西,他自然都會給她弄到。
今日他知道她明明很喜歡那匹布,還是從她手中奪出來給了清玉,所以,他心裡還是有清玉的,他愛的人自始至終都是清玉。
......
皇宮禦書房。
墨淵辰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聽著沉淵彙報今日離南使者進京情形。自然重點說的是季王殿下為了清玉公主從慕容大小姐手中搶走了雲婆婆今年一匹布的情景。
墨淵辰聽著,眉梢一直挑起,當說到單莫鑰那一段將禮儀掛在嘴邊國之大義擺在前麵的話,墨淵辰輕笑出聲。沉淵都說完了,他笑意許久不收。半響才開口:“好一個慕容若雨!”
沉淵嘴角抽了抽,看著主子的神色,想著主子要是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尋找的人其實就是侯府的慕容大小姐的話,不知道是何表情。
他當初隱在暗處乍然一看到慕容大小姐那張臉險些趴到地上。真想不到那日救了主子的女子居然是慕容大小姐。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人,他根本就想不到那日救主子冷的跟冰人無情狠辣涼薄成性的女人居然是那個侯府被傳言柔弱可欺還有一大堆被虐待證據的慕容大小姐。估計皇上也想不到。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墨淵辰笑著擺擺手,繼續埋頭批閱奏折。
剛拿起下一本奏折,頓時大怒:“該死的,天天沒彆的事情可做了嗎?都是選秀!一幫子隻知道造孩子的老古董!朕明日早朝就修理他們!”
沉淵正想著開口告訴皇上,那日那女子找到了,就是慕容大小姐。不妨墨淵辰忽然大怒,立即張開的嘴閉上了。看了墨淵辰一眼,想著還是先彆說了,此時說的話,知道那女子是侯府慕容大小姐,無異於火上澆油,皇上怕是連夜就闖去侯府。
而且他私心裡覺得那女人太可怕,還是暫且不告訴皇上的好。他還需要進一步查查,確定今日的慕容大小姐和那個女人是不是一個人,再稟告皇上也不遲。反正慕容大小姐有這層身份,也跑不了。
“你怎麼還不退下?”墨淵辰見沉淵還沒走,頓時皺眉看著他。
“屬下這就退下!”沉淵立即躬身,足尖一點,消失了身影。是不是慕容大小姐,他決定去離山寺,無論如何也要問出來那日送他和皇上到離山寺的女子,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慕容大小姐了。
沉淵走後,墨淵辰一連拿了幾本都是除了大婚就是選秀的奏析,說的都是太皇太後壽宴過去,就讓他大婚,皇後入住東宮,便要選秀女擴充後宮之類的。心裡煩悶,一把將那幾本奏折都扔到了一邊,起身站了起來:“擺駕回宮!”
“是!”太監文莘xin)立即扯著嗓子對著外麵高喊:“皇上擺駕!回宮!”
“朕要是再看到寢宮內有不乾淨的東西,你的腦袋就洗淨了等著吧!”墨淵辰走出了禦書房,對著文莘xi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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