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是讓一個人恨你,還是讓一個人更加了解你,不難選。”
一道邋遢身影猛然竄出草舍,掠過安靖舉,卷起風浪,碎罵一口;“多事!”
安靖舉嘴角掀起弧度;“該我挨罵。”
金背牛妖震驚看著主人背影,隨後走向停下身影的安靖舉。
“我…”
“你什麼你?我沒看到你。”
安靖舉將鬥笠戴好,身影飛起;“雨師的法則力量很強大,不要讓我在人間感應到,你便無事,特例很少,要知道自己為什麼特殊。”
金背牛妖臉龐透出笑容。
回身回到草舍,替主人打掃起了院子。
從一個箱子中取出紅燭,囍聯,顯然早就做了準備,憨厚道;“主人應該用的到了吧,有了女人,就不會那麼臭了…連我一個妖怪都受不了。”
青州。
無情涯。
譚玄策少年身影盤坐在涯洞內,不眠不休,抄錄著墨書。
他補全了儒書。
入了聖,如今卻將手伸向與儒者不對付的墨者思想。
為了誰,不言而喻。
逝去的老友,無有為,兵者書他也抄完了。
此時涯洞內早已經被書簡填滿。
“外公,這麼做,值得嗎?否定自己的道路,你會死。”安靖舉身影落下。
看著神情認真不斷篆刻字跡在竹簡上的少年。
少年白衣掃了掃竹簡,隨著他抄錄的越來越多,身軀儒者浩然氣機越發稀薄。
頭發也開始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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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發童顏。
“這些渾小子不太尊敬我,我可是比他們大一輩,與安無涯一個時代的江湖客,雖是忘年交,但我的人生,需要比他們高級點…”
“真的如此想?”
安靖舉似乎有些釋然,尊重著譚玄策的選擇。
哪怕他知道外公這是在作死。
失去儒者入聖境界,他獨特的返老還童,也會失去。
生機會越來越少。
否定了自己一生的道路,必死無疑。
“我否定的隻是道路,不是我的人生,小子,彆在這待著,我可不想在你眼前斷氣,搞些淚眼婆娑的戲碼,補全墨書,無有為應該會很開心,補全兵書,我那女婿安雲瞻,怒江翡也會開心…”
“你都知道了?”
“我在人間又沒瞎,怒江翡沒了我還能不知道?”
“告訴李白,總要留個人記住我們,彆學我,我們死的都太利索,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留下什麼要自己決定。”
安靖舉行了個晚輩禮。
身影緩緩退出涯洞。
外公骨子裡就是個真正的儒者,禮不可廢,他要的便是尊重,而不是像那些老友一般沒大沒小。
太過親密,他實際很不喜。
待安靖舉退出涯洞後,譚玄策抬起頭,掃了眼四周的書櫃。
幼稚的留下一張紙條,還咬破手指,一副泣血血書的模樣;“李白,老子的書,給老子保護好,不然死了化鬼,天天拿鞭子抽你,你那散文詩,狗屁不是,百無一用是書生,下輩子,如果真有的話,老子打死不當書生。”
這是儒者與儒者之間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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