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在一起的最後五天!
“師傅,昨天謝謝您幫助請假。”
“沒事鳳兒,給你們組長說過了,去找你組長補個假條吧。”
“好的,師傅。還有個事情麻煩您。“我此刻在心底不斷的拿捏者將要說出的話,試圖將要從口中表達的話語說的明白又看起來正常。
“你說,孩子。”
“現在我家就隻剩下父母和姐姐。一般不會再有人來找我了,若將來再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這裡上班。我的朋友都知道我住在那裡,我不想因為其他的事情,再影響正常工作。”
傳達室的師傅痛快的答應了,還誇我是努力工作的青年。
日子照常的向前滾動,嘗試著將自己的難過消耗壓實,不被傳達室師傅時常傳遞過來的話,撼動我的心。
“鳳兒,又是那個小夥子來找你了,你記得從後門回家。”
又一天下班,出了車間門就看間傳遞室的師傅迎麵跑來
“鳳兒,你還是去見見那個人吧,來了很多次,態度說的懇切。他還說,再不讓他見,他就開介紹信來廠子,也要見到你。”
我呆愣在原地,心想多合適的理由,一個不的不去見他的理由。
“鳳兒,你去見見他吧,他總來找你,對你也不好,影響你將來找對象的。”
我點點頭,說到
“師傅,我寫個字條給,麻煩您幫助帶給他。”
紙條交於師傅,轉身朝後門走去。我的身後方法仿佛有一個靈魂出竅的自己,試圖衝破身軀的束縛,要奔向等在廠門口的他。另一個虔誠的低垂著腦袋的我,驅動著身體走向後麵。心的正中,還有一個本我,一會兒伸手拉拉出竅的靈魂,一會兒扯扯虔誠向前的自己,來啊!我的三個自己,我們和解吧。都停一停,或許有如果,有如果,就有了假如,假如現在我不走向後門呢,咱們三個都停下來想想,三個我相互看著彼此,又走散開來
我此刻覺得周身清冷,每吸一口氣,這氣息就能瞬間抵達腳底。付玉笙!看了我的信,你一定都明了,一定回遵從我的內心,不會再來找我的,我知道。我知道兩個相吸的人是最尊重彼此的心意的。付玉笙,我也把你不知道的,我的秘密說給你聽了,你回去吧,回去吧。
我傾聽著心底說給付玉笙的話語,這話語似乎也在呼喊我。回去吧!回去吧!是的,我確認,也有個聲音在對我說,回去吧!回去!
我恍惚的抬起頭,四周已沒有了日常工作的同誌。下班時間,怎麼廠子裡空無一人。我左顧右盼,發現身後的景象正在加速向後退。身體左右的廠房和樹木仿佛浸泡在深水之中,周遭都呈現出在水底波光粼粼的樣子。所有的東西都在扭曲變形,我此刻能聽到自己清晰的呼吸聲,甚至能聽到自己腦海裡冒出了來的疑問。我怎麼了!我疑惑的問自己,這疑惑竟然還能在周遭的水景裡回蕩暈開,呈現無數個“我怎麼了“
“蕭樺!蕭樺!做噩夢了?快醒醒,醒醒,醒醒……“
急促的呼喊聲將蕭樺從夢中叫醒
“姐,我夢見咱姥姥了,“蕭樺一骨碌從長沙發上坐起。
“胡說,你出生時咱姥姥已去世,“蕭雅微微抬抬腫脹的眼皮說到,“你都沒見過她麵,你夢到的至少個名詞。”
“真的,我在二姨家見過姥姥的照片,我夢見的就是姥姥,告訴你,哦!咱姥姥身邊還跟著咱媽……”蕭樺說的興奮,仿佛姐妹倆的母親還在人世,好像此刻母親也會如從前一樣笑著從西屋掀起門簾,笑著對兩姐妹說,兩個小妮子,是不是又夢見媽媽打屁屁了?
蕭雅此刻聽聞妹妹含帶著喜悅的話語,神情呆愣一刻,說到
“咱媽真偏心,又讓你給夢見了,還是她最疼你。”
”“啊!姐姐,你不要這樣嗎。聽我說啊!”
”“你說,你說,”蕭雅慈愛的說。
“你以打斷,我都想不起來了。對了,咱姥爺和姥姥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