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山穀,震得鬆針紛紛墜落。雲遊子隻覺一股沛然巨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胸口氣血翻湧,喉嚨一陣腥甜。
而那道青芒,竟隻是微微一頓,便繼續朝著他飛來。
雲遊子眼中露出驚駭之色,他沒想到對方隨手一指竟有如此威力。他深吸一口氣,正欲再次運功抵擋,卻見青芒突然在空中拐了個彎,繞過他的劍鋒,朝著他身後的清虛觀飛去。
"不好!"雲遊子心中大急,想要追趕,卻發現自己被對方散發出的無形氣牆阻擋,動彈不得。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道青芒飛入清虛觀深處,片刻之後,觀中傳來一聲輕微的碎裂聲,隨即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青衫人收回右手,掌心躺著一枚通體烏黑、約莫巴掌大小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繁複的花紋,正是清虛觀的鎮派之寶玄鐵令。
"多謝。"青衫人淡淡說了一句,轉身便要離去
"站住!"雲遊子怒喝,"留下玄鐵令,否則今日休想出此山穀!"
青衫人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他隻是輕輕說了一句:"前輩,江湖路遠,後會有期。"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夜色之中,隻留下雲遊子一人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臉色鐵青,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夜風依舊,鬆濤陣陣,仿佛在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雲遊子低頭看了看自己微微顫抖的雙手,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會在江湖中掀起軒然大波。
夜風卷著鬆濤掠過青石坪,雲遊子花白的長眉無風自動。他右手按在腰間古樸劍鞘上,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玄色道袍下的身軀微微前傾,宛如一張蓄勢待發的強弓。
月光透過鬆針縫隙,在對麵那人身上織就斑駁銀網。來者一襲洗得發白的粗布青衫,腰間懸著個酒葫蘆,帽簷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麵容,隻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和一截蒼白的脖頸。他靜立在丈許之外,身形挺拔如孤鬆,任憑山風吹動衣角,卻連睫毛都未曾顫動分毫。
"閣下深夜闖我清虛觀,傷我三名弟子,究竟意欲何為?"雲遊子的聲音比方才更低沉,喉間似有滾雷暗響。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體內蟄伏的磅礴內力,如淵似海,遠超自己百年苦修。
青衫人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二十許的年輕臉龐,左眉梢有道細微疤痕。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瞳孔是極深的墨色,仿佛能吸噬魂魄。"取一樣東西。"清冷的聲音如玉相擊,帶著奇異穿透力
雲遊子瞳孔驟縮:"何物?"
青衫人抬起瑩白如玉的右手,隨著手掌抬起,雲遊子突然感到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傳來,腰間的劍鞘開始輕微震動。"此乃我清虛觀鎮派之寶"玄鐵令",閣下也敢覬覦?"雲遊子怒喝一聲,內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開來,道袍鼓脹如帆。
青衫人神色淡然,輕輕屈起手指,對著雲遊子虛空一彈。一道微不可察的青芒射出,瞬間便至雲遊子眼前。雲遊子臉色劇變,猛地側身急退,同時腰間長劍出鞘,一道璀璨的銀光衝天而起。
"叮!"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響徹山穀,雲遊子隻覺一股沛然巨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胸口氣血翻湧。而那道青芒隻是微微一頓,便繼續朝著他身後的清虛觀飛去。
"不好!"雲遊子心中大急,卻發現自己被對方散發出的無形氣牆阻擋。他眼睜睜看著青芒飛入清虛觀深處,片刻後傳來一聲輕微碎裂聲。
青衫人收回右手,掌心躺著一枚通體烏黑的令牌,正是玄鐵令。"多謝。"他淡淡說了一句,轉身化作一道青煙,消失在夜色之中。
雲遊子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臉色鐵青,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夜風依舊,鬆濤陣陣,仿佛在訴說著方才的一切。
雲遊子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運起輕功朝著青衫人消失的方向追去。然而,那青衫人仿佛鬼魅一般,早已沒了蹤跡。雲遊子心中懊悔不已,鎮派之寶玄鐵令被盜,這讓他如何向觀眾上下交代。
就在雲遊子滿心焦慮之時,他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空靈婉轉,似有魔力一般,引得雲遊子不由自主地循聲而去。穿過一片幽深的樹林,他看到一個白衣少年正坐在溪邊吹笛。
雲遊子心中一動,上前問道:“小哥,可曾見到一個青衫人從此處經過?”白衣少年放下笛子,微微一笑,“前輩可是在找這玄鐵令?”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玄鐵令。
雲遊子又驚又喜,忙道:“正是!小哥如何會有這玄鐵令?”白衣少年神秘一笑,“那青衫人盜得玄鐵令後,被我截了下來。前輩放心,此令我定會完璧歸趙。”雲遊子感激不已,正要道謝,白衣少年卻已消失不見,隻留下手中的玄鐵令和那仍在回蕩的笛聲。
雲遊子緊緊握著玄鐵令,心中滿是震撼與感激。這白衣少年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如此輕易地從那神秘青衫人手中奪回玄鐵令。他環顧四周,卻不見白衣少年的半點蹤跡,唯有那悠揚的笛聲還在夜空中回蕩。突然,笛聲變得急促起來,似是在傳遞著某種危險的信號。雲遊子心中一緊,剛欲有所動作,隻見一道黑影從樹林中疾射而出,朝著他撲來。他下意識地拔劍抵擋,“叮”的一聲,火花四濺。那黑影攻勢淩厲,招招致命,雲遊子雖奮力抵抗,但因先前與青衫人交手受傷,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他感到絕望之時,一道白光閃過,白衣少年再次出現,手中長劍如遊龍般舞動,瞬間化解了黑影的攻勢。黑影見勢不妙,化作一道黑煙逃走了。
白衣少年看著雲遊子,輕聲道:“前輩,這背後恐有更大的陰謀,還需小心為上。”說罷,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雲遊子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明這背後的真相。
雲遊子回到清虛觀,召集觀中弟子,將此事告知眾人。眾人聽後,皆麵露驚色。有弟子提議立刻去追查那青衫人和黑影的下落,雲遊子卻搖了搖頭,“此事沒那麼簡單,背後的陰謀恐怕牽扯極廣,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幾日,雲遊子一邊調養傷勢,一邊暗中調查。他發現近期江湖上不少門派都丟失了重要的寶物,似乎都與這神秘的青衫人有關。就在他毫無頭緒之時,一封匿名信送到了他手中。信上隻寫了一個地址,約他前去一探究竟。
雲遊子思索再三,決定孤身赴約。當他來到那地址處,竟是一座廢棄的古宅。剛踏入宅門,四周便湧出一群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雲遊子握緊手中的劍,嚴陣以待。就在這時,青衫人緩緩從屋內走出,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雲遊子,你終於來了。”一場未知的危機,正悄然降臨在雲遊子麵前。
雲遊子身形未動,右手已按在腰間佩劍的劍柄上。四周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隻有風吹過斷壁殘垣間的枯枝敗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那些黑衣人個個身著玄色勁裝,麵蒙黑布,隻露出一雙雙寒星般的眸子,死死地盯著他,充滿了殺意。
雲遊子目光掃過,粗略一數,竟有二十餘人,他們呈扇形緩緩圍攏上來,手中長刀在慘淡的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他深吸一口氣,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心中暗道:“看來今日是難以善了了。”隨即眼神一凜,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與周圍的黑衣人形成對峙之勢。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殺氣,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夜風卷起他青衫下擺,腰間那支墨竹短笛隨步履輕晃。"黑風寨的朋友深夜攔路,是缺酒錢還是缺棺材本?"他聲音不高,卻像石子落進寒潭,在死寂的山坳裡蕩開回音。
前排刀手忽然暴喝,刀光如網兜頭罩下。雲遊子足尖一點青石,身形陡然拔起丈餘,短笛在指間旋出半圈銀弧,正點中最左那人的腕骨。"叮"的脆響裡,鋼刀脫手飛出,那人抱著手腕痛得佝僂如蝦。
其餘人見狀愈發瘋狂,刀鋒織成的光牆步步緊逼。雲遊子卻似踏在雲端,笛身時而化作判官筆,點向咽喉要穴;時而變作短棍,格開劈來的利刃。月光在他衣袂上流淌,竟瞧不出半分狼狽。
"點子紮手!抄家夥!"後排有人嘶吼著抽出鐵鏈。雲遊子眸光一凜,笛尾驟然磕向地麵,青影借勢倒翻出去,恰好避開鐵鏈橫掃。落地時指尖一彈,三枚銅錢破空而出,正釘住三名刀手的膝蓋。
慘叫聲中,他已掠至扇形陣的薄弱處,短笛橫握唇邊,一縷清越笛音裂帛而出。圍觀眾人隻覺耳膜刺痛,攻勢不由一滯。就是此刻!雲遊子足尖在刀背上連點數下,身形如驚鴻掠出包圍圈,轉眼便消失在黑沉沉的密林裡。山風卷著血腥氣掠過,隻餘下滿地呻吟的嘍囉和插在石縫裡的半截短笛——那是他為阻追兵,故意留下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