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深意,手輕輕撫摸著那串黑色的魔珠,不溫不火地說道:“那麼請問公子,接下來這比試還比嗎?
是不是擂台上戰敗之人的元神,你都會無一例外地吸收呢?”
楚一凡神色極其霸道,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然,毫不猶豫地說道:“我認為值得吸收的,無論是人、妖、魔三族,我一概都要!”
於秋子一聽,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公子此言當真?可彆墜了自己的名頭,變得言而無信哦!”
“我與公子一賭如何?接下來的十位上場者,恐怕公子不敢吸收他們的元神。”
楚一凡頓時怒道:“有誰敢在楚某麵前說讓楚某不敢的?不過是楚某願不願意罷了!”
“既然於長老如此盛情,楚某不管接下來的人是什麼境界,楚某就一一笑納了,多謝!不送!”
於秋子聽完,不怒反笑,他輕輕揮了揮那洗得發白且布滿補丁的袖袍,轉身揚長而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
魔茹見狀,冷冷地開口道:“有請楚門之人上場!”
楚一凡一聽魔茹的話,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麵無表情。
就在這時,一道劍光一閃而過,無恥穩穩地落在擂台之上。無恥雙眼含淚,遙望著楚一凡,心情極為激動,聲音帶著顫抖說道:“主公您可好?”
這簡單的一句話,飽含著深深的思念與真摯的友情,那是一種久彆重逢後的喜悅與激動,仿佛要將這些年的思念都傾訴出來。
而楚一凡隻是嘴角微微一抽,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對無恥的回應。
無恥瞬間感覺到了極大的失落,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幾千年的時光啊!曾經與主公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主公你怎麼啦?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我是無恥!劍無恥啊!”無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與委屈。
楚一凡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向無恥的雙眼,言語冰冷到極點,說道:“你為魔族而戰,你是來打擂台的還是來攀親戚的?”
無恥聽到這話,瞬間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之中,又冷又鹹,心中還充滿了無儘的苦澀。
楚一凡再次怒道:“何人去戰?要本座親自動手嗎?”
餘天音站了出來,請戰的聲音雖然堅定,但也帶著一絲猶豫。楚一凡看都沒看他一眼,隻是冷冷地說道:“若受傷,無論你輸贏,都得交出你的元神!”
眾人聽到楚一凡的話,無不驚訝萬分,就連邱一鶴都覺得此舉極為不妥。
當著命門眾多子弟的麵說這些話,那以後誰還敢出戰?未來誰還敢替命門賣命?這簡直就是自絕後路啊!
而這話落在劍來耳朵裡,猶如萬鈞雷霆劈下,他瞬間腦袋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呆住了。
劍來萬般頹廢地說道:“主公你經曆了什麼?怎麼變得如此萬般無情?”
“你這是要他絕殺無恥對嗎?我這條命本就屬於主公,若無恥之死能換來主公清醒,無恥死又何憾?”
無恥說完,劍指一揮,一道光芒閃過,劍從他丹田處飛了出去。然後,他望著楚一凡,發出一陣悲涼的大笑。
飛劍在空中轉了半圈,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無恥的眉間飛速射去。
楚一凡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大喝一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