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寧柏並不知道陸崇吸他脖子的那一下,會留下一個草莓印。
他愣愣地,茫然地看著宋承明,有點呆萌。
宋承明被他的樣子惹笑了,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你自己看!”
寧柏接過手機,側了側脖子,看了一眼,白皙的皮膚上拓著個不大不小的草莓印,隱隱發燙。
寧柏頓時臉色漲紅,羞憤欲死。
宋承明拍了拍寧柏的肩膀,勸導他“不是我說你,聽我一句勸,兩個alha在一起,沒什麼好結果,就像陸崇他哥……”
話還沒說完,英語課本攜著戾風,呼啦啦砸過來。
宋承明後腦勺一疼,轉頭一看。
陸崇表情淡漠,聲音涼涼的“你是不是話有點多了。”
宋承明唏噓了一聲,止住了後麵的話。
兩個alha在一起,拋開法律要交罰款的規定不說,平常人的眼光也是難以接受的,宋承明歎了口氣,好比陸崇的親大哥,當年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同性的alha,最後卻落了個什麼結局?
兩個alha在一起,沒有法律的保障,沒有孩子的羈絆,僅僅憑借著當時的那一點激情,又能走多遠。
早自習鈴聲響起,寧柏困的不行,左右這節是英語早自習,高考英語1500單詞他早已背過,他放下手中的數學競賽題,爬在桌子上眯一小會。
陸崇目光複雜,深深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補覺的寧柏。然後收回視線,轉頭看向窗外,蔚藍的天空下,飛過一群白鴿。
天高雲遠。
陸崇的親大哥,陸遠,十年前喜歡上一個同性的alha,兩個人瞞著所有人,在一起了五六年,他們當時是彼此相愛的,但也好景不長。
當時陸紀綱的公司步入正軌,有忙不完的應酬和飯局,陸崇的母親在不久前過世了,陸紀綱隻能把上小學的陸崇扔到了陸遠身邊。
那一年,陸遠才剛大學畢業,進入社會還沒滿一年的時間。
陸崇那個時候並不清楚,為什麼陸遠會和一個男alha整天呆在一起,也不明白這兩個人的關係。
隻記得,那個人做飯的時候不小心被燙傷,陸遠就會從後圈住他,心疼地捧著他的手,放在涼水下衝洗。
天氣炎熱的時候,買回來的西瓜,會把正中心最甜的部分留給他吃,連陸崇都分不到一口。
沒過多久,陸遠喜歡的那個人,受不了家裡的催婚和脅迫,跟陸遠提了分手。
那個人搬家的那天下著雨,陸遠撐著把黑傘,牽著陸崇的小手,靜靜地看著那輛搬家車,目送他走遠。
在陸遠的眼中,最後的畫麵好像都是黑白的顏色。
陸崇仰著小臉,不解的問“大哥,你怎麼看著不太開心啊?”
陸遠單膝蹲下來,摸了摸陸崇的頭,溫柔地笑“阿崇,怎麼辦啊……這個世界上,好像哥哥隻剩下你了。”
半個月後,陸崇在電視裡看見了那個人,季家少爺,他牽著未婚妻的手,如沐春風,迎來一場浩大的世紀婚禮。
季少爺的未婚妻,跟陸遠的性彆不一樣,是一個男性oa。
陸遠將電視機遙控器一摁,電視黑了屏,起身從廚房裡端了一杯熱牛奶給陸崇,笑地雲淡風輕“我們阿崇要多喝牛奶才能長高,時間也不早了,你該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早晨,陸崇起來發現家裡沒有人,以為是陸遠跟往常一樣出去買菜了。
他等啊等,卻等來了陸遠的死訊。
他們都說,那一晚寒江冰冷,陸遠沉浮。
而陸崇,從寧柏身上撇開視線,他隻不過在害怕,怕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第二個陸遠。
——
早自習上到一半,十班的門被人推開,站在門口的是年紀主任,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頂禿了一大半,鬢角參著些白發,眼睛神采奕奕。
薛主任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陸崇,寧柏,你們兩個給我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