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寧柏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風聲鶴唳縈繞在心頭。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寧海川的書房門。
裡麵低沉危嚴的聲音穿透了木門“進來!”
寧柏推開門。
寧海川坐在商務椅上,鬢角的頭發隻白了一指的長度,眼窩輕微凹陷,眼神像銳利的鷹隼,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寧家的二少爺,寧鬱也在一旁,寧鬱小時候出過一場車禍,雙腿截癱,他坐著輪椅,麵色陰鬱,是長年不見陽光的蒼白。
寧鬱和寧柏同歲,是寧海川原配夫人的孩子,由於寧鬱雙腿不便,就一直在家裡上私教,寧海川給他請到的都是最好的老師。
紅木桌上擺著一塊高檔的手表。
寧海川厲聲質問“寧鬱的手表是不是你拿的?”
寧柏看了一眼寧鬱,少年在寧海川看不到的地方,衝他森森冷笑。
栽贓。
寧柏很快理清了思路,目光堅定“我沒拿。”
寧海川不怒自威,重拍了一下桌麵“管家說是在你房間裡搜出來的,你還說不是?”
老管家耗儘青春,給寧家打了半輩子的工,又是看著寧海川長大的人,寧海川自然相信他。
一旁頭發花白的老人,輕咳了一聲“小少爺剛才出去了,家裡王嫂就去打掃了下你的房間,無意間在你的櫃子裡發現的。”
寧柏掀開眼皮,看了管家一眼,冷道“王嫂是個鄉下人,每天都忙著打掃衛生,那她怎麼知道,這塊表是寧鬱的,而不是我的?”
老管家哽了一下,萬萬沒想到,這個新來的私生子竟然是個伶牙俐齒的,腦子轉的這麼快。
老管家急了“反正王嫂認得這塊表!”
寧柏定定地看著寧海川,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拿。”
這時候,寧鬱推動了下輪椅,輪椅滾到寧海川身邊,他輕輕拽了拽寧海川的衣角,柔弱委屈“爸,那可是我去年過生日,你送我的手表,我都丟了有好長一段時間了,要不是高叔今天發現告訴我,我還被蒙在鼓裡,總覺得是被我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老管家在一旁煽風點火“小少爺從小縣城來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表,也可能隻是一時興起,拿過去玩玩,寧總您也彆太生氣。”
寧海川看著寧柏,厲聲喝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寧鬱的手表是不是你拿的?”
這次寧柏反而說不出辯解的話了,當所有人抹黑一個人時,說再多的話,也是沒用的。
保持沉默勝過開口直言,這是嚴婉鈴一直以來委曲求全,教給自己的道理。
寧柏沉默了。
在寧海川眼裡,寧柏這是承認了。
寧柏川怒火中燒,順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朝寧柏的方向砸過去“逆子——”
“呯——”一聲震響。
煙灰缸質量很好,沒有支離破碎,隻是落在地上旋轉著打了幾個滾,聲音叮鈴脆。
寧柏再抬頭的時候,?有血從額角流下,氤紅了瞳膜。
寧海川隻顧著發泄情緒了,完全沒想到會失手,看到寧柏白襯衣上的血,頓時心疼又懊惱,但是為了教育孩子,他隻能裝沒看到,喘了喘氣“你們都出去,寧柏今晚不準睡覺,給我去大廳裡跪著!”
寧柏剛邁出門。
寧海川咳了幾聲,剛才擲煙灰缸的那一下,好像用儘了他所有的力氣,聲音細微地打著顫,是怒後餘火“一會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你以後將會是寧家的繼承人,你彆讓我失望。”
寧鬱是個早產oa,一直身體不好,再加上他小時候出了一場車禍,導致雙腿截癱,寧海川總覺得是自己虧欠這個孩子的。
寧鬱幾乎是被寧海川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嬌慣的不像樣,在寧海川心裡,寧鬱就是一株還沒出溫室的小花朵,聽話又乖巧,顫巍巍地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