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延轉身的時候,周祁鶴伸手猛拽住他的手腕,時延被拉扯回頭,隻見周祁鶴像是有什麼未儘之言。
可停了片刻,他還是鬆開了時延,隻說了一句“去了彆的學校,好好上學,彆讓你爸替你操心。”
時延轉過身擺了擺手,像是告彆,頭也沒回“——知道了。”
周祁鶴看著漸漸走遠的身影,心臟發酸發澀。
最後,那個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周祁鶴無力垂眸。
彆怕,阿延。
我放你自由。
——
時延回到班裡收拾好東西,在回宿舍的路上,給他爸打了個電話,把昨晚信息素泄露的事情,給他爸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那頭的男人隻唉聲歎氣,但也沒什麼法子。
最後隻說“那你收拾東西吧,我讓司機過來接你,我重新給你找個學校。”
時延掛掉電話後,剛好路過理科教學樓,他就去找了一趟寧柏,想著裝a一場,做個告彆。
這會剛好是下課時間,時延走進理科大樓,樓道上時不時路過的同學,無形之中都避著時延走,好像時延的周身自帶著一圈環形屏障。
時延站在十班門口,把寧柏叫了出來,小聲說“我被開除了,一會就收拾東西走人,以後學校就剩下你一個oa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啊。”
寧柏歎了口氣,他有預感,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你也是,去了彆的學校,也好好照顧自己。”
時延點頭,他狼人殺玩多了,開口就是專業術語“咱們兩個狼隻暴露了一個,也還算成功,你繼續苟到底啊!”
寧柏“……”
時延拍了怕寧柏的肩膀“你不要覺得你對不起我,替你背鍋,我也沒什麼怨言。”
半瓶抑製劑就能見人品,時延覺得寧柏這個朋友自己沒白交。
寧柏失笑“也不知道這次的事,咱們兩個誰傳染的誰,害你還背了個信息素會變味的鍋。”
時延不甚在意,一想到自己要離開燦高,沒有了周祁鶴的盯梢,笑道“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老子馬上就要恢複自由身了!”
寧柏哭笑不得,心裡有點不舍“以後常聯係,保重。”
時延點頭“沒問題。”
見完了該見的人,時延就走了。
寧柏心情複雜的回到了教室,心頭是離彆愁緒。
陸崇看寧柏鬱鬱寡歡,問道“我剛才見時延把你叫出去了,啥事兒?”
寧柏小聲說“時延被開除了,剛才跟我道個彆。”
陸崇挑了挑眉,他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時延被抓的事兒,沒想到學校裡還不止寧柏一個oa,一想到自己之前為時延吃的那些飛醋,確實有些不值。
陸崇撇了撇嘴,看來寧柏是和時延早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就是瞞著自己“你就好好瞞著我,你是不是看我吃醋,你可高興了。”
寧柏眉尾一壓,無端的冷意“是時延讓我替他保密,你自己愛瞎腦補,跟我有什麼關係。”
陸崇低聲調侃道“我發現你們這些個oa。”
寧柏被陸崇貧的沒忍住笑了下,薄唇輕揚“也不是沒這種可能性。”
雖然寧柏是笑著說的,可陸崇的察言觀色能力很強。
陸崇看得出來寧柏心情不太好,課桌下,他用腿碰了碰寧柏“把手伸過來。”他知道寧柏是因為家庭的原因才不得不隱瞞身份,現在心裡的那點疼比喜歡要多的多。
寧柏皺眉疑惑,但還是乖乖聽陸崇的話,伸出手。
陸崇將攥緊的手張開,從上而下,一顆大白兔奶糖墜在寧柏手心裡。
“答應給你的糖,吃吧。”
寧柏似有若無的笑了下,將糖紙剝開,把糖送進嘴裡“才一顆,你真摳。”
陸崇忍著笑,懶洋洋道“誰說隻有一顆了。”
說完就把寧柏的書包給拽了過來,他站起來,把寧柏書包裡的書給抖了個乾淨。
然後拿起自己的書包,把拉鏈打開,對著寧柏的書包直接倒。
“嘩啦啦——”一大堆的大白兔奶糖,一股腦全都倒進了寧柏的書包裡。
由於數量太多,還有好幾顆都掉在了地上。
宋承明走過來找寧柏抄作業,看見這一幕,目瞪口呆。
過了好半天,宋承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壓低聲音說“乾啥呀這是,你兩個不能明目張膽成這樣吧,這還沒畢業呢,弄什麼喜糖!?”
陸崇“……”
寧柏“……”
宋承明有點想吃,但是又不太好意思問這兩個人要,就采用迂回的問法“怎麼樣,這糖甜不甜啊?”
他本以為陸崇會給自己一顆。
但沒想到,陸崇半倚在課桌上,手托著頭,看著寧柏笑“這糖我還沒吃,老宋問你話呢,這糖甜不甜?”
寧柏白淨的耳廓頓時就紅了,低聲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