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怎麼可以這樣,這孩子跟誰學的這一套。
自己舍不得碰他,他就學這些手段。
段浮雲罵完就後悔了,起身去了寧鬱的臥室,拿了床上的一條大毛毯,走進來把寧鬱裹在裡麵,揉擦他的身體,試圖幫他恢複體溫。
少年人的肢體柔軟,再加上剛用了藥,更是軟的像團棉,用毛毯擦拭的時候,那種像是直接接觸的手感,都好像能穿透過來。
段浮雲的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下,又恢複成了往常的態度溫和“你真的還小,喜歡這種東西,靠身子留不住人。”
寧鬱眼神透出些不懂的神色,麻木的渾身都發顫,血液一點一點涼透。
寧鬱被柔軟的毛毯裹著,像隻落水的貓咪,渾身的毛都可憐巴巴撚成了一縷,段浮雲心尖疼,但是教育孩子,該罵就得罵,不給點苦頭吃,以後在彆人那兒栽了跟頭怎麼辦。
過了好久,寧鬱才逐漸找回一些神識,他嗓音顫抖的問“是不是,你根本不喜歡我。”
段浮雲沒回答,把將寧鬱抱到床上,態度不置可否即為默認。
寧鬱一陣恍然,段浮雲比自己大了將近一輪,經曆過的感情估計有很多段,也許他心裡早就裝了彆的什麼人,刻骨銘心的足夠讓他惦記一輩子。
他不喜歡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就在寧鬱走神的間隙,段浮雲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彆多想,現在先把你腿治好才是最關鍵的,感情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寧鬱的臉上浮出點倔,心裡還懷著點希冀“我不要以後,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以後準備找彆的人結婚生子。”
段浮雲想了想,聲音帶笑的說“這件事情不應該是我害怕嗎?”頓了頓,又故作惶恐的說,“你以後長大了,我變醜變老了,沒準你就不要我了呢。”
寧鬱辯駁“不會,我不會不要你。”
段浮雲心裡有絲動容,心想著寧鬱還是不了解自己這個人啊,於是他將自己剖開來,血淋林的展示給寧鬱看“感情這種東西,他是瞬息萬變的,沒有一成不變的,沒人能長情,包括我。”
段浮雲對寧鬱沒幾句真話,唯獨這句是實話。
寧鬱懵懵懂懂,這十多年來他待在家裡,跟社會一直脫節,顯然段浮雲說的這些話,他沒辦法理解。
他不懂外麵的世界,不懂那些繁亂複雜的感情。
在他的世界裡,隻有喜歡和厭惡,這兩種最簡單的情感。
段浮雲沉默了幾秒,伸手摸了摸寧鬱的側臉,眼神克製不住的微微晃動,這個孩子長的是真好看,笑起來嬌矜,哭起來惹人憐,細皮嫩肉沒經過什麼大風和大浪,不像自己,自從給父母下完葬,心底的洞被寂寞和空虛所填滿。
哪裡還能分得出什麼是真心,什麼是假意。
到最後,段浮雲伸手摸了摸寧鬱的發頂,將這個問題轉化為了規勸“你現在還小,遇見的人還很少,以後你會遇到一個比我還要好的人。”
寧鬱看著他,薄唇抿緊,眼睛裡霧蒙蒙一片,用冰冷和倔強偽裝軟弱,他不明白段浮雲這是在拒絕,還是在給自己一個延續的希望。
段浮雲像最溫和的老師,循循善誘“傻東西,你還小,不管是人還是事,可供選擇的餘地都很多,我寧願你現在對我隻是一時的衝動。“
寧鬱搖頭“不,不是。”
段浮雲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看著他。
相差了一輪的光景,也相差了很多的物是人非,以後你會遇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我和你,注定隻能成為過客。
臥室的門忽然被人給敲了敲。
段浮雲起身,過去打開門。
高叔站在門口,比了個請“段醫生,寧總回來,說有事情找您聊一聊。”
段浮雲點點頭,跟在高福聖的身後。
書房門被高福聖給打開,裡麵的寧海川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擺著張電子屏,正用電筆在上麵處理公務。
寧海川看到來人後,將手頭的事物給扔到了一邊,走過去客氣相迎“我家寧鬱的病,真是勞煩段醫生了,前幾次我就想當麵感謝您,可惜一直忙著工作,沒機會見一麵。”
段浮雲笑道“寧總客氣了,醫生的本職工作就是這樣。”
這段時間,寧海川看見寧鬱能在他人的攙扶下行走了,心裡是說不出的感激,他舊居高位,一向聽的是彆人的阿諛奉承,此刻實在想不出什麼感謝的話,商者的感謝方式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共贏,另一種就是讓利。
寧海川半年前剛投資了一家私人醫院,他記得段浮雲手下有幾家醫藥器械公司,前段時間段浮雲公司的銷售部還找到了自己,想尋求器械外銷。
寧海川拍了拍段浮雲的肩膀,他對這個三十歲的男人充滿了好感“段醫生真是年少有為啊,才三十歲都快趕上我寧某人了,我記得你們公司有一批器械要出手,是不是?”
段浮雲陪笑“哪裡哪裡。”他沒想到事情進展的能這麼順利,頓了下又說,“確實是這樣,寧總您怎麼知道?”
寧海川說“你們公司的銷售部,之前和我們公司的經理溝通過,不知道現在你們的那批器械,賣出去了沒有?”
商人無利不貪,寧海川前段時間還嫌段浮雲公司的器材價格有點不到位,要求壓上兩個百分點,後來那邊給主動降了下來,可寧海川又覺得便宜沒好貨,不敢隨意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