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磨了磨牙。
心說,你玩死我算了。
他好言商量“寧柏,你能不能彆放你信息素了?”
寧柏像是聽不懂人話,眉間的皺痕隻深不淺“……放什麼?”
陸崇“……”
他娘的
跟個醉鬼說話
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幫寧柏洗澡,對於陸崇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折磨。
好不容易洗完了,陸崇起身去臥室的櫃子裡拿了一條浴巾,然後進來給寧柏擦頭發,然後再是全身上下。
先是鎖骨,然後胸膛,再往下是小腹,最後,陸崇也沒刻意的照顧哪兒,將渾身上下的水給他擦拭乾淨。
家裡開著地暖,溫度一點也不低,陸崇給寧柏找了一件自己的秋季睡衣。
薄款的純棉麵料。
給寧柏換上後,整個人更顯得清瘦挺拔。
袖子有些長,寧柏垂下手,堪堪露出來個指尖。
陸崇讓寧柏坐在沙發上,給他把頭發吹乾,掐了下他的臉“你乖乖坐在這兒等我啊。”
寧柏原本就白,洗了個澡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他茫然點頭。
陸崇輕笑了一聲。
在心裡盤算著等會回來了把人得壓著好好弄一下。
難得寧柏喝醉了酒,這麼乖順的讓人上下其手。
這會才下午四點,窗外天空澄澈,偶有飛鳥掠過,顯得這個冬天不是那麼的蕭瑟。
陸崇去樓下超市買了點食材,回來就在廚房開了火,顛著勺鼓弄著湯鍋,廚房因為氣壓的緣故,發出“嗚嗚——”的聲音,毛玻璃上凝了一層霧氣。
陸崇平常一個人,很少開火做飯。
他不是不會做,相反的,他做的很好,從他上初中那會開始,就會做一些家常菜了。
那時候他一個人守著這個冷冰冰的家,陸紀綱給請的阿姨看他年齡小,就糊弄著做飯,有時候十天半個月的食譜都一樣,陸崇吃不好,索性就自己研究起來怎麼做飯。
到最後他的廚藝能秒殺一眾大廚。
所以說,陸崇以前真的有動過去新東方學廚師的這個念頭。
等到廚房門被打開,陸崇端出來一碗醒酒湯。
由於寧柏等的時間有點長,他已經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像是宿醉的後遺症,他難受的把頭抵在膝蓋上,身體蜷成不大的一團。
陸崇把寧柏的頭扶正,叫了幾遍,沒把人給叫醒。
淡黃色的湯汁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裡麵的配菜是嫩豆腐,海帶結,黃豆芽,濃香四溢,陸崇舀了一勺濃湯喂給寧柏。
湯汁不爭氣的順著寧柏的唇角流下來。
陸崇歎了口氣。
也罷。
他端著碗喝了一口,低頭給寧柏哺進了嘴裡。
可誰知道,寧柏的舌尖伸進了陸崇的嘴裡,刮著陸崇嘴裡的湯汁。
陸崇“……”
這人,到底是醒了,還是睡著。
就在陸崇思考的功夫,隻見寧柏慢悠悠坐起身,眼底藏了些耐人尋味的東西,看樣子,又像是切換了一種模式。
“你做的湯不錯,過來,繼續喂我。”
陸崇不自覺屁股一緊,試探性的問“……怎麼個喂法,用勺還是用嘴?”
寧柏像是有些不耐煩,眉頭緊鎖著說“廢話,當然是用嘴!”
陸崇茫茫然的想,寧柏這是平常太禁欲了嗎。
怎麼醉酒之後就如此的放飛自我。
寧柏雙手環在胸前,雙腿疊在一起,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皮“怎麼,我說的話你沒聽到?”
陸崇端著碗的手,抖得不像話,整個人在空氣裡逐漸風化掉。
心涼的想。
寧柏這霸總和小嬌妻的模式自由切換著,要是他酒再不醒。
那自己今晚的節操就保不住了。
“快點,喂我!”寧柏不耐煩的又催促了一遍。
陸崇閉了閉眼,仰頭悶了一口湯,祭身一般依著寧柏的話照做了。
半碗醒酒湯,陸崇用嘴給寧柏喂了十多分鐘。
到最後,他的嘴唇都是麻的。
寧柏喝了湯後,閉上眼揉了會太陽穴,過了一會等他睜開眼,神色又變了,眼眶裡蓄滿了淚水“你是不是討厭我,你怎麼不親親我?”
行吧,這模式又切換了。
陸崇這會嘴已經麻的再不想親了“不討厭,但是今天不能再親你了。”
寧柏淚眼婆娑,吸了吸鼻子“為什麼?”
窗戶外,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暗淡的室內,陸崇驀然笑咳了兩聲。
他輕磨了下齒尖,一字一句的說“我們陸家是豪門大戶,豪門規矩多,一天隻準親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