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在a校裝a的日子!
過慣了苦日子的時延,忽然被人給疼了一下,懷裡抱著巨型玩偶,局促地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
自從時憲走了以後,家裡的躍式大平層被賣了,換了這個小區局促的兩室一廳,生活不再富庶,扣扣索索的計較起來錢該怎麼花。
高芸要做手術,眼下正是缺錢的時候,周祁鶴就這麼輕飄飄把所有的事情給迎刃而解。
自己虧欠他的該怎麼還。
時延心口一陣泛酸“我媽做手術這事兒,你花了多錢?”
周祁鶴輕描淡寫“不多,五十萬,後期住院費我也存了,到時候要是花不完,你把餘額給退出來。”
時延下意識道“我不能白要你的錢,回頭我給你打個欠條。”
周祁鶴垂眸“用不著,也沒幾個錢。”
時延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麼,周祁鶴卻轉身“我回去忙你爸那案子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係。”
時延目送走周祁鶴後,抱著玩偶轉身上樓。
巨型玩偶太大了,時延就先把他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感覺能當個超大號的靠枕用。
沙發上還做了一個人,是高芸的弟弟,高頌,早十幾年依靠著時憲的幫扶,弄建材發了家,自從時憲走了以後,他能力不行,公司又逐漸蕭條下來。
可就算這樣,他的日子也比高芸要好得多。
自從高芸生病,他沒出一分錢一分力,隻嘴上說的好聽,讓好好養病,他這次兩手空空的來,也隻是打聽,看看時憲的案子怎麼樣了。
時延不冷不熱打了聲招呼“舅舅。”
高頌點了點頭敷衍“阿延回來了。”又喝了口水,“姐,我姐夫那案子現在怎麼樣了,錢拿到嗎?”
高芸坐在單人沙發上,將針往頭上壓了壓,縫著被子套“還沒開庭,到時候再看吧。”
高頌問“這次有把握嗎?”
高芸將老花鏡扶了扶“不知道呢。”
時延隻想讓高頌趕緊走,插了一嘴“應該可以,這次請的律師比較厲害,舅舅你還有彆的事嗎?”
高芸不太清楚,隨口問了句“你譚叔給找的律師是誰啊?”
時延笑了下,神神秘秘道“媽,這人你也認識,你猜猜。”
高芸一愣,猜不出來“誰啊?”
時延耳廓有點紅了,不自在的咳了聲“周祁鶴。”
高芸瞪大眼睛“祁鶴回來了?”
時延點點頭“是啊,可巧了,他最近在譚叔的律師事務所裡做臨時外聘,譚叔就把我爸這個案子給他了。”
高芸頓時眼眶紅了,自從老周一家移民,很久都沒聯係過了“回來了好啊,你有空把祁鶴叫家裡吃個飯。”
時延說“好。”
高頌在一旁聽著,感覺這次時憲的這個案子,翻身的機率還挺大,如果贏了,那高芸拿到手差不多得一千多萬的賠償金,自己公司這段時間陷入了糾紛,正是用錢的時候。
高頌喜上眉梢“姐,那我就放心了,到時候官司要是贏了,你記得給我聲啊。”
高芸沒多想“好。”
時延對這個舅舅一直沒什麼好印象,如果要評價的話,也隻是爛泥扶不上牆。
幾個人又聊了聊彆的,高頌煙癮上來了,下意識摸出來煙盒,抽出來根煙點燃,也不管高芸身體能不能受的住。
可他還沒抽幾口,時延就從他唇上奪了下來,碾在煙灰缸裡“彆抽了,彆把我的海綿寶寶給熏臭了。”
高頌回頭看了一眼戴著塑料套的巨型玩偶“……?”
時延又說“挺貴的,花了快兩千弄的。”
高頌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這麼個玩意兒,賣兩千“那這老板太心黑了吧。”
時延小聲埋怨似的嘟囔“是買的人沒心眼,拎不清貴賤。”
高頌沒聽清時延說什麼,隻覺得時延這是準備領巨額賠償金了,出手都這麼闊綽起來,弄個玩偶都兩千多塊錢。
姐弟兩個人又聊了會,最後高芸也沒留高頌吃飯。
第二天時延去上班,楊萬浦就給他安排了活,先從最基礎的鈑金噴漆做起,時延這才算是良心且安,看來周祁鶴再沒弄這掛羊頭賣狗肉的事。
又過了三天,機修車間裡來了兩個人,一看就是那種遊手好閒的富二代。
其中穿著張揚花t恤的人說“師傅,麻煩你把我這車裡的後座椅給換軟點,稍微比這個寬一點的。”
另一個架著墨鏡的人戲謔道“你這剛把女朋友給換了,怎麼又換後座?”
穿著花t恤的人說“你管我。”
時延乾修車這行好幾年了,顧客想乾什麼他一下就知道了,心想著,想玩車震的時候舒服點就直說。
逼事多。
時延叫了一個幫手,兩個人開始拆後座,換了一個加寬版高彈海綿的座椅,又給鋪了一件從意大利進口的鹿皮絨座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