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葉繪安還是辛巴,都沒想到林朔居然會另辟蹊徑地提出這麼個觀點。
不過,三位嫌疑人中不包括辛巴,他倒是輕鬆,葉繪安卻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我不是狼人,我是預言家。”
葉繪安很快鎮定下來:“並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不是左撇子。”
說完,她擼起自己的右手的袖子,隻見她右手小臂上有一道長長的口子,這是手術縫合的痕跡。
“大概三個月前,我出了車禍,右臂骨折受傷,傷到了神經。我本來是右撇子,但自從這件事後,為了儘可能讓右手減負,才不得不多加練習左手,因為右手直到現在都不太能受力。”
“當然,如果需要做比較精細的活,比如寫字之類,我還是會用右手,因為左手寫出來的不好看。”
於是,她當場拿來紙筆,分彆用左右手在紙上寫下了【五分之一的死亡遊戲】這九個字。
大家圍上前來一看,發現雖然她左手寫的字算不上難看,但在筆畫彎折處確實顯得比較僵硬、沒有那麼圓潤,右手字明顯要比左手字好看。
於是,她的嫌疑變小了,剩下的便是陶小狗和靜錦二人的PK。
“總之,我不是狼。”
靜錦麵色不變,她看著林朔說道:“昨天開會的時候你也說了,你認為我的身份相對作好,不是嗎?”
“遊戲的局麵是變化的,觀點自然也是流動的,你不會想用蕭炎昨天的觀點反過來綁架他吧?”
陶小狗遵守了先前對林朔的承諾,她輕哼道:“依我看,你就是狼。昨天你懷疑七曦,接著讓我們所有人跟在你屁股後麵查看所謂的糖水、糖罐,後續一無所獲,卻還表現的那麼不甘心,可見你心底的進攻**有多強。”
“雖然昨天蕭炎在投票前di七曦的時候你沒有站在他這邊,但最後七曦頭上隻有5票。這5票裡,其中1票必然屬於程墨,剩下4票則屬於狼人。”
“以你上午那種態度,當時居然能忍住不給七曦投票?如果你投了,就應該有6票才對。或者說,你就是狼?”
“小人之心。”
靜錦聞言冷笑:“我為什麼一定要投她?我哪怕想投,當時肯定會主動表達觀點,畢竟上午我也是這樣做的。當時我沒說,那就是因為不想投!”
二女開始出現爭執,誰都不承認自己是狼人,誰都不肯讓步。
“其實……”
這時,林朔開口了。
“就在剛才自由討論期間,我重返園子的房間看了一遍,隨後在她身下發現了一根發絲。”
說著,他從口袋裡翻出來一根頭發絲。
“發絲被壓在屍體的腳踝之下。我們檢查現場的時候基本沒有移動過屍體,說明這根頭發是在園子死亡前就在那個位置了。”
燈光的照耀下,發絲的顏色清晰可見——一根黃色的長發。
在場眾人中,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就是靜錦!
原先麵色波瀾不驚的靜錦終於露出一抹愕然!
“慣用左手,身高符合,頭發一致……”
林朔盯著靜錦,認真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不,我不是……”
“你肯定是!”
陶小狗嚷道,她雖然不知道林朔從哪兒弄來了這麼根頭發,但事到如今,她也隻有選擇相信林朔的說法、相信他的身份,時間限製下,沒法再將矛頭掉轉到高啟強身上了。
“你就是狼人!”
“放屁!”
此刻距離投票隻剩5分鐘不到,靜錦完全沒想到林朔會突然來這麼一出,她急了!
“蕭炎!你到底什麼意思,汙蔑我?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她語氣尖銳而急促:“純粹亂說!我晚上根本沒去過她的房間,我的頭發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位置,簡直是無中生有!莫非是你故意撿了根頭發來陷害我?”
“哦?”
麵對情緒激動起來的靜錦,林朔淡然道:“說實在的,我不理解你在說什麼。”
“你……”
“你似乎不太理解你的處境?現在,你有很大的狼人嫌疑,我的好人麵要比你大得多。對於我的懷疑和指控,你就算質疑,也該質疑是有其他人故意將你的頭發放在那個位置坑你,而非質疑我的身份。”
“可是,你的第一反應卻說我汙蔑你?那麼問題來了,我是什麼身份,我為什麼要汙蔑你?難道你要把我當狼打麼?”
“我…我一時心急……”
這番話像是一瓢冷水潑到了靜錦頭上,她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林朔卻沒再給她解釋的時間。
“其次,你剛剛說的是‘我晚上根本沒去過她的房間’,對吧?”
“對啊,所、所以,怎麼了?”
“說實話,如果站在非狼人玩家的視角,要麼直接說‘這不可能’、‘我不是狼人’或者‘我晚上根本沒法出門頭發更不可能出現在這兒’,用這樣的方式來為自己辯解。”
“而你的反應是什麼?你說你晚上沒去過她的房間。那我請問,你晚上去的是誰的房間?”
“我對話場上的所有好人。”
林朔話鋒一轉,掃視周圍玩家,說道:“比如,你今天一天都待在家裡打遊戲沒出過門。晚上,朋友打電話說今天中午在某家奶茶店看到有個人很像你,問那個人是不是你,你會怎麼回答?”
“如果你確實出了門,隻是沒去那家奶茶店,你的回答大概率是「不是啊,我中午的時候不在那裡」。”
“但如果你今天連門都沒出,你還會這麼回答嗎?至少,如果是我,我肯定會直接說「不可能是我,我今天連門都沒出」。”
“你…咬文嚼字,根本是胡扯!”
靜錦發現了,這個蕭炎就是想突然起節奏將自己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