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仨人都不知道張肅把他們之間的對話給聽到了。
此番將會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禍事。
張鬆和法正還繼續為大計而商談。
法正突然對張鬆說道:“子喬,若是能夠將劉璋的虎符給偷來,豈不是事半功倍?”
張鬆渾身一驚,十分嚴肅地對法正說道:“孝直,要想成就大事,必須要沉得住氣。劉璋再蠢,虎符會讓咱們得到?”
法正頓時尷尬了。
計劃進行得太順利了,使得法正都有點飄了。
法正尷尬地說道:“子喬提醒得是!”
張鬆也沒有心情和法正繼續談下去了。法正也識趣地找了個理由離開。
張鬆走到了書房的一個角落,打開了一個暗格,將司馬懿給他的書信放了進去。
裡麵全部和劉備、司馬懿密謀的書信。
為何張鬆要將這些書信留著呢?難道就不怕被人查到?
留著這些書信,自然是張鬆日後用來保命的。
劉備這個人,張鬆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
有道是有備無患!張鬆也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另外一邊,張肅回到府邸,癱坐在軟榻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扶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擊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響,仿佛是催命的鼓點。
打死張肅都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張鬆會做出這麼嚴重的事情。
他深知,此刻每一個決定都關乎家族存亡。
若包庇張鬆,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事後坐享其成,一旦陰謀敗露,張家滿門都將萬劫不複。
若向劉璋告發,又要親手將胞弟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來人!”張肅突然起身,喚來自己的心腹,命令道:“今夜子時,帶人潛入二老爺書房左側暗格之中,將裡麵所有的東西都給吾拿過來。記住,不可驚動任何人!”
心腹領命而去。張肅則在屋內來回踱步。
張鬆是很聰明,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張肅對張鬆很了解。
就算是張鬆藏東西的暗格,張肅早就知道,卻沒有點破。
如果張鬆真的和劉備密謀,那麼畢竟有書信來往。張鬆也必然會藏在暗格之中。
時間流逝,張肅卻覺得每一秒都是那麼的煎熬。
子時三刻,心腹渾身濕透地歸來,懷中緊緊抱著一個檀木匣子。
放下匣子之後,心腹立刻離開。
主人的事情,底下人最好是不要知道。
知道得太多,是會死的。
張肅顫抖著打開,裡麵有好多絹布、竹簡,而每一封密信全部都是張鬆與劉備、司馬懿密謀篡奪益州的鐵證。
張肅跌坐在地,匣子中的密信散落一地。
“子喬!你怎麼可以這樣?”張肅咬緊牙關,害怕自己叫出來。
身為彆駕,背叛州牧,賣主求榮。
此事簡直就是驚天動地!
張肅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劉焉、劉璋對張家不薄啊!可以說張家有現在的地位,就是劉焉和劉璋扶持起來的。
可張鬆卻要背叛劉璋。
連張肅都被蒙在鼓裡。
此時,張肅內心陷入了劇烈的掙紮。他想起幼時與張鬆在府中嬉戲的場景,想起父親臨終前“兄弟齊心,光耀門楣”的囑托。
保住張鬆,但張家從此就會被釘在恥辱柱上。
身為長兄,身為張家人,張肅做不到。
且張肅對劉璋是忠心耿耿,他真的做不到靜靜地看著劉璋去死。
張肅內心飽受煎熬,兄弟情義,君臣大義,都如同尖刀一般,不斷地捅在他的心臟上。
可當張鬆瞥見牆上高懸的“忠”字家訓,又猛地清醒過來。
張家三代受劉焉、劉璋的恩典,若縱容謀逆,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為了張家,為了主公,吾要大義滅親!”張肅下定了決心,他明白張鬆這次是做了天大的禍事。
堅定內心之後,張肅將密信裝進匣子,叫來了一輛馬車,在雨夜之中,快速向州牧府奔去。
“子喬!不要怪我!”
張肅內心呼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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