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姑娘要造反!
皇帝不在乎妃嬪能否生子。
在聽完皇後的稟報後,皇帝沒有絲毫或憤怒或失望的情緒,反而十分平靜,斜靠在軟塌上,半眯著眼,享受著宮女輕重有致的捏肩揉腿。
“朕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是嫡子,沒有子嗣的煩憂,剩下那些女人,能不能生關係不大。”
“皇上的意思是,這事隨他去?”皇後試探地問。
“皇後想如何?”
“後宮中出現這些謀害皇嗣的肮臟事,臣妾身為皇後,責無旁貸,亦不可輕饒這作惡之人。隻是宮中妃嬪往往有父兄在朝為官,牽一發而動全身,臣妾不敢擅自做主,故求見皇上,盼皇上能給臣妾指示。”
“後宮的嬪妃隻有你有兒子,你是未來天子的母親,你怕什麼?該怕的是那些年老色衰沒有子嗣傍身的女人。至於前朝的官員,隻要你能拿出證據,證實後宮確實有謀害皇嗣的罪責,這些人一個個巴不得快快脫罪,隻求不被女人拖累,豈敢蹦躂鬨事?”
“臣妾懂了,謝皇上教誨。”皇後嘴角上揚,正要告退,又想起一事,“臣妾欲對宮中進行各處進行清查,務必掃清妖邪,還後宮風清氣正,隻是如此以來,珍妃妹妹那裡也不免驚擾,還請皇上示下。”
“隨你。”
“謝皇上。”皇後高聲道謝,這下,是真正放心了。
偏殿裡,嬪妃們都還在等著,在聽到外麵通報“皇後娘娘回宮”之時,“嗡嗡嗡”的說話聲這才停止,一個個起身,向走進來的皇後行禮。
皇後在上位站定,抬起雙手,令眾人平身,賜座。
見人都坐定,皇後開口,略沉的嗓音帶著威嚴。
“稍早,本宮得知多年來皇上子嗣淡薄,乃眾位妹妹被人暗下毒手,身子受損不易受孕。本宮已令太醫院院首為妹妹們診治,結果令本宮十分痛心,方才,本宮已經去見了皇上,將事情當麵稟報。”皇後掃視眾人,“皇上與本宮的意思,謀害皇嗣乃抄家滅族的重罪,不可輕饒。但本宮念在眾位妹妹多年來服侍皇上有功,不願在此事上多造殺孽,所以,本宮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有主動坦陳罪責的,本宮可保她從輕發落。”
一眾妃嬪個個低垂著頭,沒有一個說話。
“啪”的一聲,皇後一掌拍在幾上,“不說,本宮照樣能查出來!若是被本宮查出,不止是你們,連你們的父母兄弟,亦受牽連,各自想清楚!”
沒有人認罪。
“皇後娘娘還是查吧,把那些牛鬼蛇神都查出來,才能告慰我那無緣的孩子。”賢妃打破安靜,聲音裡飽含恨意。
“臣妾請求皇後娘娘徹查。”貴妃、淑妃、德妃亦起身,同聲請求。
“既然無人坦誠,本宮亦隻能如此了。”皇後有些失望地歎口氣,唇角卻微微上揚,勾出不易察覺的笑弧,“從此刻開始,這偏殿之內,所有人隻許進不許出,這一晚,便辛苦眾位妹妹們留在鳳儀宮,待得明日,本宮查清楚事情真相,屆時,無過錯的妹妹們便可回去。”
話落,當著眾人的麵,皇後吩咐由許玉顏帶隊,領著顧霜筠與幾個醫女、女官前去各宮,查驗違禁之物。
“此事關係重大,還請各位妹妹知道,此時查,查宮女,亦要查各位妹妹,若是有何得罪之處,各位妹妹看在事急之下,不要怪責才好。”
“臣妾不敢。”眾嬪妃跪下答著。
在許玉顏等人出去之時,不少人的冷汗已經濕了衣衫。
“皇後娘娘,這事不公平!”突然一個大吼,琴美人挺身站起。
“琴妹妹有何異議?”
“她也是妃嬪,也該是被查的,憑什麼是她查我們?”琴美人憤怒指著已走到門口的許玉顏。
“此事便是玉妹妹告知本宮,若她有過,遮掩都來不及,豈敢坦陳於本宮?”皇後擺擺手,讓許玉顏去辦事。
許玉顏不再停留,領著人快步出去。
皇後也沒有在偏殿多留,在許玉顏走了後,她也跟著離開,將偏殿留給眾嬪妃。
偏殿裡,人人都安分坐著,即便皇後離開了,也不複之前的吵鬨,而是安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皇後娘娘說要查違禁品?不是要查是誰謀害皇嗣嗎?”突然,一道細細小小的聲音打破安靜,這聲音,出自一個坐在靠門處的嬪妃之口,她的位份,在眾人之中屬於倒數之列。
“既然要查,當然要大查。”賢妃挑眉,聲音冰冷。
“可惜這查,也隻是查咱們,有些人便是有問題,也查不到她那裡去。”一個嬪妃陰陽怪氣地開口,她正是顧霜筠最初幫助食療,得以複寵的夏美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賢妃斥問。
“賢妃娘娘不必緊張,雖說你性子強橫,曾為了爭奪帝寵手段用儘,我在你那裡也吃了不少暗虧,可是你……還沒本事讓皇後娘娘不查你。”
“你這意思,是暗示我便是謀害皇嗣之人了?你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賢妃沒再說下去,緊握的拳頭揭露她內心的憤懣。
“行了,在場的人都一樣,都同樣沒有子嗣,大家誰也彆笑話誰,且安靜等著,看查出來的結果吧。”貴妃不耐煩地揉揉眉心,皇後一早,這裡便是她居首位,不得不出麵穩定局勢。
琴美人嗤鼻,“我倒覺得夏姐姐說得對,這最關鍵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查呢?”。
“琴妹妹!”貴妃叱喝。
“本來就是,那許玉顏才入宮多久,就鬨出這種醜事?誰知道是以前就有的,還是她聯合她那個表妹故意搞出來的?”琴美人的眸子裡閃著狂亂,“說什麼許玉顏告訴皇後娘娘有人害得宮中嬪妃不能受孕,哼!她懂什麼醫藥?她知道嬪妃們被害得不易受孕?還不是她那好表妹告訴她的。她那個表妹,最厲害的可是弄毒藥,要調配出令女子不能受孕的毒藥,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而且,你們彆忘了,你們有多少人按照她的方子弄了食療,誰知道那是食療還是毒害呢?你們又不懂醫藥,還不是她怎麼說你們就怎麼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