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寒,西嶺真正的話事人。
他在西嶺的地位,與木葉在聖山上一模一樣。
千山雪寒心法已經修煉到了極致,一身修為深不可測。
有他在暗中牽製,難怪宋令關與卓回風會被纏住,給了季信機會。
不過易年的出現化解了這一切,也逼得他不得不出手製止。
而千古寒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擁有神魂外相的千秋雪的父親,易年聽說過。
被宋令關挑明了身份,千古寒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老夫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醜,怕嚇到小孩子,換了張臉才敢出來,哪像你,從來不管彆人感受。”
易年聽著,忽然覺著這些已經站在了世間頂端的大人物怎麼沒有一點兒仙風道骨之意呢,打起嘴仗和市井潑皮沒什麼區彆。
宋令關剛剛嘲諷完千古寒的長相,就被這西嶺嶺主還了回來。
確實,宋令關又胖,又老,長的確實不好看,趕不上白笙簫十一。
可你們是什麼身份啊,你們是嶺主峰主啊,怎麼還在意上彆人長相了呢?
不光易年覺著不可思議,在場眾人,大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易年見過千秋雪,千秋雪的相貌雖然趕不上七夏龍桃,但也不算醜,特彆是那冷漠氣息,給她平添了許多氣質。
以千秋雪的長相來說,這千古寒就算再醜也醜不到哪去,不至於還要易容出門吧?
兩人互相取笑,不過易年覺著,應該沒人敢笑。
可就在這個想法剛出現的時候,台下傳來了一聲大笑。
應該說是兩聲,隻不過笑的十分同步。
笑聲中,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
易年走回聖山坐席抬眼望去,隻見眾多坐席上的目光都在往那處彙去。
目光彙聚的地方,是北落山的坐席。
可能所有人都在想著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在這種時候笑,但看見正笑著的二人,便都覺著正常了。
因為這兩個人的實力,絕對不比台上的那幾個人差。
北落山是比西嶺與聖山弱一些,但若算最頂尖的戰力,這二人無論是放在西嶺還是聖山,都排的上名。
而且二人極為默契,合擊之法更是爐火純青。
彆人敢笑,那是找死,他們二人敢笑,是因為真的好笑。
那二人易年見過,正是之前站在瀟沐雨身邊的一男一女。
從方才瀟沐雨的態度中,易年知道,這兩人就是他與花辭樹二人的師父。
男子,就是那北落山那什麼事兒都不管,全都丟給自己徒弟的門主。
多情冷清秋。
女子,是他的師妹,也是他的妻子。
無情春江月。
二人感情甚濃,從不分開。
不管是生活,修行,還是戰鬥。
易年之前隻見過一麵,但印象卻是極深的。
這二人的親昵樣子,比那剛剛新婚的小兩口也不遑多讓。
反正小愚和他妻子絕對不會在自己麵前手挽著手,肩並著肩。
而此時二人笑著,也沒有分開半點兒,之前一直牽著的手,還牽在一起,一邊笑著一邊低頭耳語著。
坐在旁邊的瀟沐雨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尷尬的陪著笑。
隻有覓影,正被同樣一臉尷尬的花辭樹喂著吃的,沒有什麼異樣。
也正如眾人所想,彆人笑是找死,他們笑什麼事兒都沒有。
台上的宋令關聽見笑聲,看向台下,開口說道
“呦,這是什麼風,能把你們兩個吹過來,我以為你們兩個正忙著在山上親親蜜蜜,這輩子都不會下山呢。”
宋令關這明顯是打趣語氣,易年聽得出,他與這二人很熟。
冷清秋聽見宋令關的“挖苦”,笑著開口回道
“還好來了,要不然怎麼能看見這麼出好戲呢,是吧,師妹。”
說著,笑著看向春江月。
春江月聽見,笑著開口說道
“就是,不過這好像還沒有師兄你講的笑話好聽,等他們說完,師兄你再給我講幾個笑話好不好?”
說著,頭一歪,輕輕靠在了冷清秋肩頭。
冷清秋伸手輕輕在春江月頭上拍了拍,開口說道
“好,師妹想聽,師兄講就是了,不過得等等。”
眾人聽見二人的交談,強行壓下馬上就要忍不住發出的嘶聲。
見過恩愛的,可真沒見過這般在人前體現恩愛的。
這悄悄話不是應該偷偷摸摸說的嗎?哪有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直白的?
不過冷清秋根本不在意旁人目光,抬頭看向台上的宋令關與千古寒,繼續說道
“你們還吵不吵了,吵就繼續,我與師妹再看會兒熱鬨,不吵的話就快點兒吃飯,沒看見那小胖子都餓成什麼樣了嗎?”
一臉無辜的劍十一聽見,心裡感歎道
“我就吃個飯,怎麼全針對我呢?餓了吃飯還有錯了嗎?”
不過現在沒人理會劍十一的心思,都在等著宋令關與千古寒的回應。
宋令關看向冷清秋,開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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