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已經十天了,就算重建一座法陣應該也完成了啊?
自己到錦官城的時候,法陣才剛開始著手建造,從開始算起到眾人進入法陣,滿打滿算也就十天左右。
難道外麵出了什麼事?
或者這千年出現一次的太初古境不對?
易年現在能想到的合理解釋就這麼兩個。
正思考著的時候,瞧見南北北正看著自己,壓下了心頭的疑惑。
這個時候自己要是亂了,估計這南昭公主的情緒又要崩潰了。
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可能是法陣還沒修好,先等等吧。”
南北北把手往前一伸,開口說道
“沒有傳送玉符了。”
易年笑了笑,“沒有玉符也沒事兒,找到出口就好了,時間還來得及。”
至於搶彆人玉符的事情沒說,而且通過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搶到了,估計也沒什麼用了。
南北北聽著易年的回答,點了點頭,神色平靜。
那平靜中還帶著一絲易年看不懂的情緒,不過被南北北壓了下去。
看向易年,開口問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易年從腰間取下一個袋子,打開後,裡麵很多紙包。
看著上麵的字,從裡麵拿出了五個,將袋子收好後,開口說道
“先把你的傷治好,沒個健全身體,行動不方便。”
南北北雖然看著慘,但傷勢不算太重,多是皮外傷。
這也多虧了她那一身護體法寶。
雖然不重,不過要是不及時處理,傷口化膿的話,會很麻煩。
易年從聖山上下來的時候準備了不少丹藥,多是治療外傷為主。
因為一旦受了內傷,勢必會影響行動,想要快速恢複,隻能用青光來治。
神識提升後雖然已經比之前能承受很多青光的消耗,但消耗終究是消耗。
能不用的時候,儘量還是不用。
修行之人的身體能力加上藥物輔助,恢複的也快。
此時南北北的情況,就沒必要用青光來治。
南北北看著易年手中的紙包,驚訝問道
“你還會治傷?”
易年點了點頭,開口回道
“我是個大夫。”
“大夫?你不是天衍殿副殿主嗎?”
易年走向南北北,邊走邊回
“我當天衍殿副殿主的時間可沒我當大夫的時間長,好了,有問題一會兒再問。”
說著,從南北北放在地上的“家當”裡拿起了一個似鍋非鍋,似釜非釜巴掌大小的東西,從水潭裡打了水,放在了之前升起的火堆上。
又從口袋裡拿出了一般都會帶在身上的布卷,打開後從裡麵拿出閃著寒光的鋒利小刀,扔進了‘鍋’中。
南北北瞧見,開口說道
“那是四時釜,你就用來燒水了?”
易年扭頭看向南北北,“一釜生萬鈞的四時釜?”
這公主殿下的東西太多,剛才沒介紹的還有不少呢。
南北北點了點,“你知道?”
“聽過,沒見過。”
易年點頭回著,手裡的動作沒停,捏著銀針在火尖上烤了起來。
指了指水潭邊,開口說道
“去那等我。”
“你真是大夫?”
南北北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不過還算聽話,一邊問著一邊往水潭邊走去。
正處理著工具的易年苦笑了下。
南北北不是第一個質疑自己的人了。
心下想道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像一個大夫?那是不是得等頭發花白胡子老長的時候彆人才信。
想著想著,搖了搖頭。
釜中清水沸騰,易年把小刀取了出來,拿著銀針與紙包走到了正坐在水潭旁等著的南北北。
南北北那寬大的鬥篷把全身都遮在了裡麵,不過也沒太大用處,破損的地方太多,裡麵被烤黑了的皮膚時隱時現。
走到南北北身邊,開口說道
“鬥篷脫了。”
“啊?”
南北北小小驚呼了下,沒有動作。
易年好像沒有聽見南北北的驚呼,正把工具擺在順手的位置,回頭瞧見愣在原地的南北北,疑惑的開口問道
“怎麼了?”
“沒,沒什麼?”
之前在自己傻嗬嗬的好像忘了他在對麵就撩開鬥篷找那玉繭時,他立馬閉眼回頭躲避到現在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讓自己把鬥篷脫掉。
南北北看著前後完全不一樣的易年,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易年當然不會明白這南昭公主在想什麼,對於易年來說,之前是男女有彆,自然是要回避。
但現在隻是醫者與病患,如果再計較許多,那這病也瞧不成了。
易年的心思單純,這種轉換自然的很。
看著有些驚慌失措的南北北,開口問道
“怕疼?”
南北北看見易年給自己的台階,立馬點頭,開口回道
“對對,打小就怕疼。”
這回輪到易年驚訝了。
被撞飛兩次都沒見你吭一聲,怎麼可能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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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是拆穿南北北的時候,開口回道
“不處理的話會很麻煩,萬一留了疤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