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著,開口問道:
“前輩,您知道偷襲你的人是誰嗎?”
南行一搖了搖頭。
“不知道。”
易年聽著,沒多問。
能偷襲運功中的南行一,自然是個高手,藏住氣息不被他發現也說得過去。
抬眼看了眼陰沉夜空,自言自語道:
“總這麼躲下去也不是辦法…”
南行一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神色,開口道:
“有什麼想法?”
易年開口道:
“如果少上一王兩王,是不是就能輕鬆些?”
“你是要…”
易年點了點頭。
“前輩敢不敢拚一把?”
南行一哈哈一笑,開口道:
“你小子都敢,我老人家有什麼不敢的,反正照現在的情況看下去也躲不過七天,拚一把,大不了就是個死,不過話說在前頭,我老人家死就死了,你小子可彆衝動送了命,到時候該跑就跑。”
“知道。”
易年說著,轉身蹲在南行一身前,開口道:
“那前輩咱們這就出發。”
南行一爬上易年後背,易年抬腿便朝著城東而去。
就在二人身影消失在花田中時,一隻蝴蝶扇著翅膀從花田裡飛了起來。
在空中盤旋了兩圈之後飛快朝著北方飛去。
一炷香的功夫,飛進了城西一條小路上。
小路上有個巨大的黑影正慢慢往南走著。
蝴蝶向上,懸停在了黑影肩頭。
睡在巨熊肩膀的歸蝶王抬手,蝴蝶落在了上麵。
收回手臂,蝴蝶來到了耳邊。
片刻後,化成了一縷流光消失。
薄薄的嘴唇起了一絲弧度,慵懶聲音傳了出來。
“有意思…”
童聲從巨熊身後傳出:
“發現什麼了?”
安土王的腦袋探了過來。
歸蝶王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指了指東方。
“有人要殺你。”
安土王聽見,冷哼了一聲。
腳下一踩,震天吼腳步偏東,從花田北側帶著二人朝著東方走去。
易年不知身後發生了什麼,此時已經背著南行一到了天字街。
南行一現在是年輕模樣,不怎麼引人注意。
花錢過河,從風月樓後門溜了進去。
借著月色爬上龍首山,到了曾經關押鳳羽營的山穀。
找到滿是錦瀾蛇的地道鑽了進去,可手在洞口引了半天卻沒瞧見一條鑽出來。
心裡暗罵一聲。
這五毒教真小氣,人撤走了把蛇也弄走了。
之前與南行一說拚一把的時候易年已經想到了對策。
下毒!
而最好的毒就是這錦瀾蛇毒。
雖然手段不怎麼光彩,但對付異人一族,光不光彩不重要,有用就行。
可沒想到之前一抓就是上百條的地方此時會一條都沒有。
南行一看出了易年的神色變化,開口道:
“怎麼了?”
易年將事情原委一說,南行一苦笑了下。
“走吧,方才沒有刻意隱藏,說不定此時那幾個東西已經朝著這裡過來了。”
易年點頭,背起南行一出了地道,正不知選擇哪個方向走時,忽然眼前一亮,快速朝著北邊趕去。
還有一處地方應該有蛇毒,山神廟!
之前在那裡宰了二十幾條蛇,千秋雪不吃蛇肉,自己便把蛇屍給埋了。
而錦瀾蛇惰性極強,隻要不經曆太極端的天氣能存上好久。
說不定山神廟那裡的蛇毒還能用。
至於蛇屍更多的義莊就不用考慮了,出不去城。
有了辦法,背著南行一路朝著山神廟而去。
兩地不遠,沒用多久便到了山神廟。
將南行一放下,轉身便跑到牆根拿著龍鱗挖了起來。
挖了幾下,一股腥臭味道直撲麵門。
易年眉頭一皺,差點兒沒吐出來。
忍著腥臭抬眼望去,隻見扭曲在一起的蛇身已經腐爛了大半。
用龍鱗一點點挑開,伸手將一個腐爛的蛇頭拿了起來。
龍鱗小心切開毒牙後麵的透明細線,一滴透明液體沾到了龍鱗之上。
易年眼前一亮。
有戲!
再也顧不得腥臭肮臟,將腐爛了大半的蛇頭一一切下,一滴又一滴的毒液落在了龍鱗之上。
待到所有毒液收集完後,將蛇身草草掩埋,回了南行一歇息的門口。
坐在門檻上不停用手扇著風,讓附在龍鱗上的蛇毒快速乾掉。
南行一瞧見,開口問道:
“這東西能毒的死他們嗎?他們可都是歸墟巔峰的強者。”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毒不死也能要他們半條命,現在沒彆的辦法,隻能拚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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