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看著白笙簫那緊張樣子,易年驚訝萬分。
什麼事能讓堂堂劍峰峰主怕成這個樣子?
還沒等開口詢問,白笙簫一個飛身撲到了易年還沒來得及看的書擺成的牆後。
屋子昏暗,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後麵藏了一個人。
手伸出在椅子上指了指,易年立馬會意,飛快坐在了書牆前,在屋外紅光亮起之時,將白笙簫落在外麵的衣角掃到了後麵。
白笙簫氣息內斂,就連呼吸都暫時停了下來。
還沒等坐穩,屋外出現了一個人影。
一身紅衣,手握一柄軟劍。
易年定睛看去,正是白笙簫從不離身的那把。
紅衣少女一副急切模樣,落在門口時往裡看了一眼,在看清易年模樣以後,大眼睛一轉,臉上的急切消退,換上了一抹看不出意思的笑容,朝著易年揮了揮手,開口道:
“你好啊,小師弟。”
這是紅衣少女第二次叫自己小師弟了。
易年聽著,就算再傻此時也猜出她是誰了。
可身後藏著白笙簫,易年也不好亂動,隻能點點頭,開口笑道:
“你好。”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在門口蹭了蹭鞋,抬腿就要進屋。
白笙簫的手從書堆裡悄悄伸出,在易年腰上捏了一把。
這一下可是用上了力氣。
嘶~~
易年忍著疼痛,立馬反應了過來。
抬手道:
“等等。”
紅衣少女一愣,開口道:
“怎麼了?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小師弟?”
易年立馬擺手,嘿嘿一笑,開口道:
“不是,救命之恩怎敢忘,隻不過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有些不妥,就不請姑娘進來了。”
紅衣少女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收回了邁了一半的腳,掃了一眼昏暗的屋子,臉上笑容逐漸消失,開口道:
“你師兄呢?”
易年疑惑道:
“哪個師兄?我有好幾個師兄呢。”
“白笙簫…”
紅衣少女直接指名道姓。
呃…
易年聽著,開口道:
“不知道啊,哦,對了,那天天忍王說有人正尋師兄麻煩,估計還沒脫身吧,前輩您那天不也在場嗎…”
紅衣少女瞪了眼易年,開口道:
“不許叫前輩!”
“哦,好好好…”
易年連忙點頭,繼續道:
“異人一族在正南城遭了大災,追師兄的人應該也撤走了,估計師兄這兩天就會露麵了。”
紅衣少女聽著,又瞪了眼易年,開口道:
“你這小子怎麼滿嘴胡話呢,我就問你看沒看見,不許說假話。”
少女話音剛落,易年背後又是一疼。
此時易年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幫你打掩護,你一直掐我是什麼意思。
可這話也就敢在心裡嘀咕嘀咕,忍著疼,繼續笑道:
“看見了…”
紅衣少女一聽,眼前一亮,抬腿就要進屋。
不過抬了一半又放了回去,開口道:
“去哪了?”
易年伸手指了指東邊,開口道:
“方才隻看見一道人影飛了過去,感覺氣息有些熟悉,現在想來應該就是師兄。”
紅衣少女聽著,俊俏臉上多了幾分失落。
輕輕歎了口氣,喃喃道:
“他還是不肯見我…”
說著,轉身坐在了門檻上。
天空有閃電劃過,小院亮了一下。
映得那坐在門檻上的身影有些孤獨。
肩頭微微顫抖,頭埋了下去,一絲抽泣聲音響起。
易年看著,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少女看上去很可憐,雖然易年見過七王被她一個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淒慘場麵。
可憐,與強悍無關。
正糾結著要不要‘出賣’師兄的時候,少女忽然招了招手。
“你過來…”
易年哦了一聲,小心起身,老實站在了少女身後。
少女拍了拍門檻,“坐。”
“哦。”
易年回著,麵朝外麵坐在了門檻上。
身子儘量靠著門框,中間留出了一道縫隙。
少女伸手將眼角淚水擦掉,轉頭瞧見易年那拘謹模樣,笑了笑,開口道:
“我有那麼可怕嗎?”
易年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
“那他為什麼要躲著我?”
易年一聽,強忍著皺眉衝動。
我哪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啊?
不過這話依舊隻敢在心裡嘀咕下。
尷尬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種時候,不說話才是最好的選擇。
少女瞧見易年反應,又輕輕歎了口氣,摸著軟劍上的雨水,開口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