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聽著,愣了下,隨後苦笑了起來。
龍桃瞧見,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老板,你笑什麼,你知道這兩樣東西?”
易年與方才的龍桃一樣,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神龍遺蛻我不知道,但玄魂甲我知道,還穿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
聽見易年知道玄魂甲,還穿過,龍桃那原本就大的眼睛又睜大了三分。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周晚直接朝著易年撲了過去,一把扯開易年領口,伸手就要往裡麵摸,同時開口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趕緊拿來借小爺用用…”
被打斷的易年抓住周晚的手,有些嫌棄的甩在了一旁。
若是七夏來翻自己也就不反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來瞎翻什麼。
再說了,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整了整領口,開口道:
“我確實穿過,不過現在不在我這兒。”
聽見易年的話,周晚與龍桃的目光同時落到了七夏身上。
不過龍桃比周晚克製很多,沒有伸手去拉七夏的領口。
看著二人的默契,易年無奈的笑了笑。
真不知他二人這急性子是誰傳染的誰。
七夏也看見了二人的目光,冷冷道:
“也不在我這兒…”
周晚聽見,立馬轉頭看向易年,開口道:
“大哥,到底在哪你說清楚好不好,彆賣關子了行不行。”
易年氣息一滯。
大哥,誰想賣關子了,要不是你手那麼快,我至於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嗎?
苦笑了下,開口道:
“玄魂甲之前確實在我身上,不過前段日子被人打了,然後…”
將遇見信難求的事說了下,玄魂甲也在那時候丟了。
這事兒也巧,若是上次見麵時龍桃提上一嘴,自己在去南嶼的路上就能托南北北把玄魂甲給他倆送過去。
送不到落北原,但找到周信就夠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聽見易年說完,龍桃與周晚同時瞪大了眼睛,沒問玄魂甲的事兒,齊聲道:
“真的假的?”
他們問的自然是易年被廢一事。
易年點了點頭,看向龍桃,指了指周晚,開口道:
“要不是修為沒了,我剛才怎麼會被他打的那麼慘,早把他揍成豬頭了。”
這玩笑話二人聽得出來,但卻沒了玩笑心思。
與玄魂甲相比,易年對他們來說更重要。
周晚拍了拍易年肩膀,鄭重道:
“報仇的時候喊我…”
“還有我!”
龍桃在旁邊補充道。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好,等找他報仇的時候喊你們。”
說著,指了指遙遠的西方,繼續道:
“知道那什麼神龍遺蛻到底在哪嗎?天虞山可不小啊。”
找東西,絕對比在信難求手裡搶東西容易。
所以易年根本沒生出去找信難求的想法。
周晚聽著易年的問題,搖了搖頭。
“傳聞是在那邊,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你往那邊去要乾什麼?”
“我也去找東西…”
周晚聽著,嘿嘿一笑,摟著易年肩膀,開口道:
“咱們是真有緣,這都能碰到一起…”
確實,天南海北的幾人,竟然能在一間船行碰見。
雖然所找東西不同,但都是去找。
易年扯下周晚的手臂,看向龍桃,開口道:
“我雖然不知道什麼神龍遺蛻,玄魂甲也丟了,但有一樣東西你一定能用上。”
說著,拉開衣領,將聚魂引遞到了龍桃麵前,開口道:
“彆抵抗,聽我指引便好。”
話音落,神識籠罩在了龍桃身上,牽引著妖族元力慢慢探進了聚魂引中。
七夏看著放開心神的龍桃,清冷目光起了一絲波瀾。
易年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當然,這危險是對龍桃而言。
但凡易年有一點想加害龍桃的心思,隻需引動她的元力,她立刻就會爆體而亡。
可以說,在放開心神的那一刻,龍桃便把命交到了易年手上。
而龍桃卻沒有任何猶豫,甚至連半點兒質疑的心思都沒有。
還有,那從上船之後嘴就沒怎麼消停過的周小爺,明顯與龍桃關係匪淺,可他的神色間也看不出半點兒擔憂。
眼下的情況隻能證明一件事,他們彼此完全信任,信任到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命交到對方手裡。
這種情義,說不羨慕是假的。
七夏看著,眸子裡閃過一絲掙紮神色。
自己,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也可以與他們同生共死,也可以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們。
雅間裡的那一抱,七夏能感覺到龍桃的拳拳真心。
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