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宗玄苦,玄難,願為兩位大師儘綿薄之力。”
聲音起,人影現。
梵心宗一側,又多了兩個和尚。
易年看著,龍鱗放了下去。
方才麵前隻有兩人,就在短短幾個呼吸功夫過後,成了六人。
了塵,了凡,空聞,空善,玄苦,玄難。
六人皆是歸墟境界,佛門三宗頗有盛名的高手。
無相大會為辯法而開,不過莊院長與靜海禪師都說過,當討論變成比鬥,這大會便失去了根本。
而比鬥,宗裡的強者前來也說得過去。
麵對六大歸墟,易年的臉上依然沒有半分懼色,甚至就連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
轉頭再次看向人群,開口道:
“還有嗎?”
“伽藍寺廣成,培元,請指教…”
人群中又一次傳出聲音,兩個身影落在了梵心宗一側。
還是歸墟。
八個歸墟。
易年看著,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見白笙簫時的場景。
那時白笙簫一人一劍直麵西嶺五大歸墟,在無數人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的一天。
三宗一寺高手儘出,隻為自己一人而來。
就在伽藍寺兩位歸墟出現在梵心宗一側時,人群頓時熱鬨了起來。
一人驚呼道: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八個打一個?”
“就是,就這還說什麼慈悲為懷,真丟出家人的臉…”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
“他們是怎麼可以做到這麼不要臉的?佛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我覺得沒啥,報仇還用講江湖規矩嗎,不一擁而上,等著讓他逍遙法外?”
“誰說易年是凶手了?不分青紅皂白就一擁而上?”
“那誰能證明他不是凶手?難道要等他跑了讓兩位大師死不瞑目?”
“不對…”
“你才不對…”
“…”
人群中的討論聲越來越大,不過現在廢墟之上的九人神色卻沒什麼變化。
看著後來的佛門高手,易年知道他們為何而來。
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幫梵心宗報仇,而是為了他們自己。
確實,在後來的幾人看來,了然大師與靜海禪師是易年殺的,為的是他們坐化之時滿身佛法凝聚後可能出現的無骨舍利。
但無論是靜海禪師還是了然大師,坐化之時都沒有無骨舍利出現。
靜海禪師沒有無骨舍利他們親眼所見,了然大師沒有無骨舍利隻需稍加推斷就能知道。
如果出了無骨舍利,易年早就跑了。
沒有無骨舍利,易年對無骨舍利又勢在必得,那就還會死人。
死的人,自然是三宗一寺的。
易年之前展現的實力太過強橫,無論是天台宗三論宗還是伽藍寺,都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擋得住易年。
與其亡羊補牢,不如趁著高手雲集之時將這隱患徹底扼殺。
即使殺錯了,罪過也是梵心宗的。
易年明白,了塵與了凡同樣明白。
但他們沒有反對,因為他們知道,光憑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留的下易年。
他們沒反對,人群中卻有反對的聲音出現。
童念瑤從人群中走出,站在了廢墟之上,看向佛門眾人,開口道:
“原以三宗一寺都是才德高深的大師,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與市井流氓沒什麼區彆,都是以多欺少之輩,與你們並稱名門正派,我一介女子都覺著臉頰發紅,你們幫梵心宗,那我便幫易年!”
說著,朝著人群開口喝道:
“棲靈穀所屬!”
“在!”
人群中立馬有人回應。
“今日除梵心宗之外,誰敢動易公子一根頭發,格殺勿論!”
“是!”
一聲回應,六七個人從人群中出現,飛快來到了易年身後。
南風烈也走了過來,站在了童念瑤身旁。
沒說話,但立場已經表明。
之前給易年說過話的沈寧瞧見,開口喝道:
“懸羽宗所屬!”
“在!”
“童姑娘的話便是我的話!”
“是!”
隨著棲靈穀與懸羽宗和南風烈表態,又有人從人群中走出,站在了易年身後。
有幫易年的,便有幫梵心宗的。
古境中與易年有過節的人沒有說話,默默站在了梵心宗那邊。
一眼看去,除了廢墟上的九人,兩麵旗鼓相當。
各個摩拳擦掌,緊張氣勢一下便到了頂點。
隻要易年或者梵心宗有人動手,大戰絕對會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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