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頭一低,一個靈巧轉身從易年懷中鑽了出去,回身看向易年,開口道:
“方才是個意外,你最好忘了,若是敢提的話,我…我…我便不理你了…”
看著七夏支支吾吾的模樣,易年臉上笑意更濃。
這樣的七夏,或許才是真實的七夏。
那冷冰冰的樣子,可能隻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知道此時不能多說,適可而止才是最正確的,點點頭,開口道:
“放心,對誰都不說,還有…”
“還有什麼?”
易年開口道:
“下次再哭的時候,我的肩膀還借給你用…”
七夏聽著,神情一滯,看了眼易年肩膀的淚痕,開口道:
“沒有下次了…”
易年聽著,往七夏身前湊了湊,“萬一呢?”
“沒有萬一…”
“假如呢?”
“沒有假如…”
“或許…”
“沒有或許,你若是再這般粘牙,我不介意把你扔湖裡冷靜冷靜…”
“呃…彆總動手動腳的,不好…”
七夏聽著,撇了撇嘴,小聲道:
“也不知是誰總動手動腳的…”
說完,不知是想起了靜海禪院的意外還是去往河邊的途中發生的一切,剛剛緩和的臉色又紅了起來。
本想還句嘴,沒想到卻讓氣氛尷尬了起來。
易年瞧見,哪裡不明白七夏在想什麼,往地上一坐,笑嘻嘻的看向七夏,‘惡人先告狀’道:
“是誰啊…”
說話時還刻意把尾音拉的老長…
看著易年,七夏自知耍嘴皮子一定不是他的對手,氣鼓鼓的往地上一坐,目光轉向彆處,擺出了一副不搭理易年的樣子。
不過這招對易年沒什麼用,笑嘻嘻的湊到七夏身邊坐下,望著黑漆漆的夜空,自言自語道:
“你說這幽泉戾氣是怎麼治的呢?是吃藥呢還是針灸呢?”
說彆的,七夏此時一定不會與易年搭腔,但幽泉戾氣幾個字一出,七夏一瞬間便把方才的尷尬忘到了腦後。
立馬轉過了頭看向易年,開口道:
“用什麼?”
彆的事情可以開玩笑,但事關元氏一族生死,易年自然不會再開玩笑,手指伸到七夏眼前,稍一用力,青光從指尖鑽了出來,開口道:
“就是它…”
七夏瞧見,疑惑道:
“念?”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以前不知道,修為恢複之後才意識到是,戾氣不怕元力,所以即使知道它藏在身體中,但卻沒辦法把它趕出去,不過它怕青光,隻要用青光驅趕出體外,便能徹底消除,以前在上京的時候治過,很好用…”
七夏聽著,開口問道:
“是因為我嗎?”
易年點點頭,“是…”
記憶是有可能恢複的,那這便沒什麼好瞞的,之前七夏就知道,隻不過現在忘了。
“那…”
七夏試探性的開口問著。
沒等七夏說完,易年開口道:
“沒事兒,都處理好了,放心吧…”
聽見易年的答複,七夏開口道:
“謝謝…”
“說過了不用謝…”
“哦…”
一時間,火堆前陷入了沉默。
漫長的夜似乎沒有儘頭,周晚與龍桃也沒醒來的跡象。
易年燒水煮茶,七夏旁邊看著。
等茶水端來時,七夏開口道:
“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兒吧…”
聽著七夏的話,易年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下,絲毫不在意滾燙的茶水濺在手上。
點點頭,開口道:
“想從哪聽?”
“從頭開始聽…”
“好…”
“不許騙我…”
“嗯…”
“說的詳細些…”
“好…”
易年回完之後,平和聲音響在了黑夜中。
照亮小小空間的火堆前,七夏安靜的聽著那屬於自己的回憶。
或許是聽了七夏的話,或許是對以前的日子記得太清,故事開始沒多久,七夏的臉便紅了起來。
掃了易年一眼,開口道:
“淫賊…”
七夏如此說,自然是易年把房門為何被撞掉的意外講了出來。
聽著七夏對自己的評價,易年滿眼委屈,開口道:
“是你讓仔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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