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嘉來到易年身前,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開口道:
“易兄弟,這次你又幫了小僧大忙,真不知如何謝了…”
倉嘉說的不是梵天淨土的機緣,而是易年先後兩次幫他穩固金光。
如果沒有易年,他與花想容此刻隻怕已經爆體而亡了。
看著客氣的倉嘉,易年搖了搖頭。
這小和尚,還是與以前一樣。
托起倉嘉的手,開口道:
“醒了就好,客套的話就彆說了,你什麼時候能學學周晚,有時候臉皮真的應該厚些…”
周晚可是從不跟易年客氣。
聽著易年的調侃,倉嘉微微一笑,“周施主那等妙人兒,小僧可學不來…”
易年也是一笑。
這是實話,周晚那性子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倉嘉醒了,易年自然沒了回屋的打算,引著倉嘉坐下,壺裡打了水,重新放在火爐上燒了起來。
隨意抓了把茶葉扔進去,等待的功夫與倉嘉聊了起來。
“現在感覺怎麼樣?”
倉嘉想了想,開口道:
“很好…”
易年聽見,笑了笑,開口道:
“我說的不是修為…”
倉嘉也笑了笑,“小僧回的也不是修為…”
千萬孤獨的三世佛,倉嘉一定看見了前兩世的淒慘晚年,易年不知他的心裡會產生什麼變化。
“真的?”
易年試探性的開口問著。
倉嘉正了正神色,開口道:
“小僧雖不算天資過人之輩,但腦子還算活泛,不會去鑽什麼牛角尖兒,重入輪回之時,便與前世斷了乾乾淨淨…”
易年聽得出倉嘉語氣中的真誠,朝著倉嘉豎起拇指,開口道:
“大師豁達…”
如果把自己擺在倉嘉的位置,看見自己的前生,若是淒慘無比,一定沒他想的這麼開。
聽見易年的誇獎,倉嘉又是一笑,開口道:
“易兄弟謬讚了,隻不過是沒辦法的事兒,便隻能如此想,再說,三生鏡中的三生不是小僧的三生,而是苦蓮大師的三生…”
苦蓮…
應該就是淨竹寺的老和尚。
聽見倉嘉提起,易年來了興致,開口道:
“對了,問你個事兒…”
“易兄弟請講…”
易年指了指梵天淨土通道所在的山峰,開口道:
“你是怎麼進入梵天淨土的?”
淨竹寺與梵天淨土這兩處地方自己都去過,而倉嘉也是。
淨竹寺是自己給他指點的,但梵天淨土可不是。
而且在這兩處地方,倉嘉明顯比自己經曆或者得到的多。
從他與花想容的對話中就能知道,他倆在淨竹寺中一定有過一段經曆。
易年不是嫉妒,隻是想看看能不能從倉嘉的經曆中對這兩處地方多些了解。
倉嘉想了想,開口道:
“那天在無相大會回來的時候,路過停禪院時碰見了佛光,也不知怎地,總感覺冥冥之中有個聲音喚我,便跟著聲音走去,走著走著,就看見了三生鏡,如果不是被易兄弟你帶著從通道中出來,小僧真的不知自己進了那裡…”
倉嘉從醒來之後一直沒提過梵天淨土幾個字,可能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梵心宗有這麼個地方…
“那你怎麼知道那金光不能被彆人奪走?”
倉嘉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你為何…”
會與花想容說那番話…
倉嘉明白易年的意思,英俊臉上出現一絲疑惑,開口道:
“小僧不知,還是同之前一樣,但卻隱隱有種感覺,或許是冥冥中自有指引吧…”
雖然沒問出什麼有用東西,不過易年也沒什麼灰心感覺,放下梵天淨土一事,目光往倉嘉房間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你與她到底什麼情況?淨竹寺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見易年的問題,倉嘉神色一變,寶相莊嚴的臉上滿是糾結之意。
想了會兒,似乎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剛要開口給易年解釋,半開的房門出現了一個玲瓏身影。
花想容也醒了。
與倉嘉一樣,也有變化,但說不出哪裡變了。
陰沉著臉,看著坐在回廊裡的二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倉嘉臉上。
“你若是敢說,拚了這條命我也要與你同歸於儘…”
倉嘉從來都不怕花想容的威脅,更何況此時還有易年在身邊。
可花想容說完,倉嘉那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咽了下去。
看見倉嘉反應,花想容似乎鬆了口氣,目光移到易年身上,開口道:
“這一年多你一直躲在之前那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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