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想容詢問,易年剛要開口,可忽然一愣。
一年多?
難不成自己與七夏幾人在淨土中過了十多天,外麵不是幾個月,而是一年零幾個月?
心中頓時一驚,如果真是過了一年多,那外麵的局勢恐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看向花想容,連忙道:
“你方才說多久?”
不止易年有些不敢相信,比花想容早醒了沒多久的倉嘉同樣如此,寶相莊嚴的臉上儘是震驚神色。
看見二人反應,花想容也是一愣,目光在二人臉上流轉,似乎在確定二人反應的真假。
看著二人都不像騙人樣子,花想容有些遲疑的往前走了兩步,看向易年,開口道:
“我說你們這一年多一直都在方才那地方嗎?”
這回聽清楚了,易年心下一沉,眉頭皺了起來。
幾個月和一年零幾個月差彆太大了。
這時間對壽元悠長的修行之人來說沒什麼,但對隨時都會發生變化的戰爭局勢影響是極大的。
瞧見易年與倉嘉沒有說話的心思,花想容有些疑惑,試探性的開口道:
“那地方有古怪?”
聽見花想容詢問,易年長長歎了口氣,也沒什麼好瞞的,開口道:
“梵天淨土與外界時間流速不同,我隻進去了十多天,沒想到外麵已經過了這麼久…”
聽見易年解釋,花想容美豔臉上滿是震驚神色。
很正常,沒人能想到天底下竟有那種詭異地方。
沒空與花想容解釋太多,易年開口問道:
“現在外麵情形如何?”
花想容聽著,走到回廊裡麵坐下,中間隔著易年,離著倉嘉遠些,看了眼旁邊的茶水。
易年瞧見,順手給她倒了杯茶。
十多天滴水未進,口渴是一定的,請人說話也不急這一口茶的功夫。
外麵的動靜引起了七夏的注意,也來到了回廊裡,站在後麵盯著花想容。
花想容是真的渴了,三杯清茶下肚才放下茶杯,看向易年,開口道: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兒太多了,你要問什麼?”
易年一時間也不知從何問起,隻得開口道。
“撿重要的說…”
花想容想了想,開口道:
“那就從你開說…”
“我?”
易年愣了下,有些不明白花想容的意思。
花想容瞧見易年反應,開口道:
“如果這一年多你真的在那什麼淨土中,那麼恭喜你,你又被人陰了…”
嗯?
易年聽得出花想容話裡的調侃,但其中卻透露著一個重要信息,又有事兒砸在自己頭上了。
“什麼意思?”
易年說話的時候花想容一直在觀察易年的反應,在發現易年確實沒有說謊之後,開口道:
“去年無相大會的時候,你與幾處佛門聖地起過衝突吧?”
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對…”
聽禪院一戰看見的人很多,花想容知道不足為奇。
瞧見易年反應,花想容繼續道:
“在聽禪院一戰之後,各大宗門便離開了小乘山,大約十天之後,有兩個小和尚下山了,然後梵心宗滅門一事傳遍了大陸…”
說著,盯著易年,開口道:
“屠殺梵心宗上百人,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易年的回答很堅定,因為真的不是。
聽見易年回答,花想容笑了笑,開口道:
“你放心,我嘴嚴的很,就算真的是你也沒什麼,反正我對這群和尚也沒什麼好印象…”
說著,目光偏轉,掃了眼旁邊的倉嘉。
花想容殺手出身,說她視人命如草芥一點兒都不誇張,這種滅門慘案在彆人眼裡天理不容,但在她的眼裡卻算不得什麼大事兒。
如果真是易年行凶,她絕對能裝成看不見。
在她看來,易年遠比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和尚近。
“真不是我…”
易年又一次開口。
得了肯定答複,花想容開口道:
“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也無所謂了…”
“什麼意思?”
花想容聳了聳肩,開口道: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你有嘴也說不清…”
“怎麼會說不清,當時同光與同心活著,如果是我滅了梵心宗滿門,不可能留下他們兩個…”
花想容聽著,美豔臉上升起一絲玩味笑容,開口道:
“這種洗脫嫌疑的手段常見的很,傻子才信,還有,那兩個小和尚已經失蹤了,我估計已經去見他們的佛祖了…”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聽見花想容如此提起同光與同心,易年的心還是不免一沉。
早知道就強行把那倆小和尚帶進淨土了,雖然裡麵危險,但總好過在外麵丟了性命。
看著易年的反應,花想容繼續道:
“不用操心那兩個小和尚,反正這世上的修佛之人也沒剩幾個了…”
“什麼意思?”
這話,是倉嘉與易年同時問的。
花想容剛想拿起茶杯喝茶,不過在瞧見二人的樣子之後,把茶杯放了下去,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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