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修佛之人已經沒剩幾個了,梵心宗在無相大會之後被滅門,接著,三論宗,天台宗,伽藍寺,在兩個月之內先後被滅門,宗內弟子無一生還…”
滅門…
無一生還…
花想容的語氣很輕鬆,但這消息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的倉嘉與易年久久無法回神。
花想容沒必要騙人,這麼大的事兒,出去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
倉嘉在聽見佛宗幾乎被滅門後,臉上儘是悲傷神色,雙手合十,低聲念起了佛經。
身上的悲傷氣息,回廊中的幾人都感覺的到。
看了眼倉嘉,可能是被那氣息感染,花想容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拿起茶杯,獨自喝著茶水。
麵對這有傷天和的滅門慘案,易年的心思也低了下去。
雖不修佛,但佛經卻幫了他很多。
小時候靜心,之後恢複修為。
加上心地善良,聽聞這消息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良久,輕輕歎了口氣,看向花想容,開口道:
“另外幾宗的滅門慘案也算到我頭上了?”
如果不是這樣,方才花想容不會說那番話。
花想容點點頭,開口道:
“不是算,而是證據確鑿,佛門中人無人生還,但有人看見了真凶樣貌…”
真凶,自然就是易年。
易年聽著,眉頭皺了起來。
花想容瞧見,開口道:
“如果不是在那什麼淨土中看見你,我都認為你就是真凶了…”
此時易年已經沒心思聽花想容的話了,因為腦海中正快速盤算著。
有人看見‘自己’了。
那這‘自己’,不用說,定是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人。
他要乾什麼?
就算對梵天淨土以及淨竹寺那樣的空間感興趣,也沒必要屠人滿門吧?
難不成要陷害自己?
有這個可能。
可目的呢?
如果不是要陷害自己,那為什麼要露出真容?
能滅佛宗滿門,怎麼會那麼巧,偏偏會被人瞧見麵容?
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
知道就算被人瞧見,所有的罪責也都會落在自己身上?
隻有自己與七夏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所以在彆人看來,滅了佛宗滿門的自然是自己。
一瞬間,念頭不停在腦海中升起,可想來想去,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長長呼了口氣,看向正悠閒喝著茶水的花想容,開口道:
“是誰看見我行凶的?”
“很多…”
花想容淡淡道。
“很多?”
聽見花想容的回答,易年十分驚訝。
按理說,這種事情要偷偷做才對,怎麼會被很多人看見呢?
易年好奇,可此時卻沒了繼續詢問的心思,一句很多,便把自己殺人的事實做實了。
不過這回易年不像古境中那般無奈,因為知道凶手是誰。
隻要把那人找到抓住,真相自然大白。
而且淨土中還有自己留下的痕跡,足夠洗脫罪名。
坐下,倒了杯茶,一飲而儘。
腦海中繼續想著事情,但神色已經恢複如常。
瞧見易年的反應,花想容微微一愣。
以她對易年的了解,此時他不應該是這個表現。
不過花想容聰明的緊,隻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開口道:
“你知道凶手是誰?”
這沒什麼好瞞的,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知道…”
聽見易年的肯定答複,花想容笑了笑,開口道:
“那祝你好運,不過這事兒也不太急,反正現在沒人有功夫替天行道找你報仇…”
易年看向花想容,開口道:
“什麼意思?”
花想容指了指外麵,“佛宗被滅門確實挺慘,但卻不算什麼大事兒,隻是與你有關才先與你說說…”
佛宗被滅門都不算大事,那什麼才算大事?
這一年多,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止易年驚訝,低頭默念佛經的倉嘉也停了下來,抬頭看向花想容,等著她繼續說。
後麵的七夏注意力也集中了一些,看著花想容。
花想容開口道:
“聖山解除封山了…”
“然後呢?”
花想容笑了笑,開口道:
“當初被各大宗門圍在萬木林,丟了那麼大麵子自然要找回來…”
易年一驚,“聖山與各大宗門開戰了?”
花想容搖了搖頭,開口道:
“其餘宗門哪裡能引得聖山出手,是聖山與西嶺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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