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易年的腦海中出現了無數種可能。
第一,季雨清見過七夏,從七夏口中得知她來自元氏一族。
七夏的敵人是聖山,所以與西嶺交好的可能很大。
第二,她與七夏交過手!
七夏出手的時候不少,但多是以紅芒和武技為主,根本看不出功法師承何處。
至於鳳凰翎與龍骨簫,都是元氏一族被封印之後誕生的神兵,外界根本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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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器上來說,七夏的身份不會暴露,那唯一能暴露的便隻有功法。
元族秘典不是秘密,這些成名已久的大人物多多少少都了解些。
所以在七夏恢複記憶之後在聖山大戰之時,用的隻有鳳凰翎召喚的火鳳與龍骨簫召喚的五行骨龍。
她怕身份暴露給自己帶來麻煩。
哪怕在臨死前,她都不願意與自己說她的出身。
如果不是為了幫自己清除隱患,元族秘典中的複活之術她都不會用。
七夏要隱藏她的身份,聖山更要瞞著,所以季雨清來自西嶺,她不應該知道七夏的身份。
那唯一的解釋,就隻能是她與七夏交過手。
在交手的過程中,發現了七夏身上的元族秘典。
而天下間能把七夏逼到拿出底牌地步的,季雨清算一個。
還有第三種可能,她是猜的。
一時間,易年也不知道哪種才對。
彆的都好說,如果是第二種的話…
想著,身上氣息開始凝聚,手下意識落在了腰間。
季雨清自然能感覺到七夏的變化,但並未在意。
端起茶杯在麵前聞了聞,放下後看向易年,開口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我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給你個保證…”
易年聽著,沒有說話。
季雨清笑了笑,繼續道:
“我沒有殺她,也從未想過要殺她,所以你不用這副樣子看著我,我發誓…”
說著,三根手指伸起。
易年看著,身上氣息慢慢收斂。
冷靜下來之後,知道自己方才失態了。
正如季雨清所言那般,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聖上藏著掖著的事情,不代表西嶺不能知道。
鬥了這麼久,不會不知道萬木林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季雨清知道七夏的身份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震驚的事情。
臉上堆起一絲笑意,開口道:
“方才失態了,還是前輩海涵…”
季雨清聽著,轉頭看向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如果我真的殺了元七夏,你方才會不會動手?”
易年絲毫沒有猶豫,點了點頭,開口道:
“會…”
季雨清聽著,朝著易年翻了個白眼。
“便通不會嗎?有時候做人不用這麼直白…”
易年笑了笑,開口道:
“說假話前輩會信嗎?”
季雨清想了想,開口道:
“有時候假話比真話好,如果能一直假下去…”
嗯?
易年聽著,有些不解。
不過知道問的話季雨清也不會給自己解釋,便沒開這個口,想了想,開口道:
“前輩在這裡也住了幾天了,晚輩鬥膽問下,前輩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季雨清伸了伸懶腰,開口道:
“你這裡清淨,過來躲躲,行不行?”
說著,盯著夜空看了起來。
行,當然行。
易年哪裡敢說不行。
給季雨清倒了杯茶,開口道:
“前輩慢用,沒什麼事兒的話晚輩就回去了…”
“嗯…”
季雨清回道,不再理會易年。
易年起身回屋。
方才情緒起伏有些大,此時腦海中滿是七夏的影子。
書看不下去,便盤膝坐在床上,拿起一直放在床頭的太玄經翻了起來。
來回翻了幾遍,慢慢閉上了眼睛。
氣息逐漸變弱,昏暗的屋中,時不時有青光亮起。
季雨清與千秋雪來之後,易年第一次發作入定。
門口望天的季雨清察覺到易年的氣息,嘴角起了一絲無奈笑意。
收回目光,落在了方才被易年氣息震出了幾條裂痕的茶桌。
手指沾著茶水,喃喃道:
“混小子,平時看著木訥,沒想到腦子轉的這麼快…”
說著,起身上樓。
生塵醫館安靜了下來。
同樣的日子繼續重複,南昭使團入京並沒有給醫館帶來什麼變化。
易年繼續著‘苦難’日子。
每天不僅伺候著季雨清這祖宗,還要時不時提防樓上那位小姑奶奶修行時散發的寒意彆毀了小樓。
千秋雪的修行似乎出了問題,身上的氣息很亂,不過問題不大,還能控製的住。
神魂外相,也不知這天賦到底是好是壞。
南昭使團入京三天後,醫館來人了。
晚上易年正坐在窗口發呆的時候,被周信稱呼為許叔的老人來了。
易年立馬出門迎了上去,許姓老人沒有進院,來這裡隻是傳信兒。
與易年說了下,當初與周元帥說的事情辦完了。
易年行禮謝過,許姓老人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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