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石笑了笑,開口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到時候吃虧彆來找我抱怨…”
胖子聽著,臉上的不屑收了幾分。
就在這時,旁邊一位侍衛上前,躬身行禮道:
“少爺,人來了…”
金成石聽著,順著侍衛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隨著金成石看去,正在茶攤前聊天的眾人也都跟著看了過去。
隻見官道上走來了兩人,一男一女。
易年不是周晚白笙簫那等美男子,也沒有誇張身材,雖然還到不了丟進人堆便找不到的程度,但也總會被人忽略。
當然,隻是相對樣貌而言。
如果在名字前麵加上那一長串的前綴,天下年輕一輩能壓過他鋒芒的人幾乎沒有。
不過沒人會把前綴總掛在嘴邊,所以與千秋雪一同趕往茶攤之時,在沒被認出來之前,所有的目光都被千秋雪搶了去。
這也不怪千秋雪,她那滿頭銀發屬實太過紮眼。
加上冰冷氣質與一身白衣,樣貌雖然不及七夏龍桃,但引人程度絲毫不亞於她們兩個。
當看清來人模樣之時,之前還因為等待時間過長而抱怨的胖子眼睛都直了,死死盯著千秋雪的時候還一邊拍打金成石的肩膀,喃喃道:
“哇,那是…那是…千秋雪啊,我女神啊,我女神啊,老金…我女神啊…”
那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就差流出口水了。
千秋雪在試比高上的表現沒有易年搶眼,甚至還被七夏生擒過一次,但絲毫阻礙她在上京收獲一眾擁躉。
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到哪裡都是。
肩膀被胖子拍的生疼的金成石嫌棄的往旁邊躲了下,開始被千秋雪吸引過去的目光落在了易年身上。
不知金成石,當二人的樣子漸漸清晰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易年身上。
當看清來人正是最近在上京風頭一時無兩的易年時,除了極少數幾人之外,全都露出了一副吃驚神色。
“那是…易年?”
“是,他怎麼來了?”
“對啊,不是說好了是陪南昭客人一起出去遊玩嗎,他算什麼?”
“噓,你小點聲,不怕被他聽見啊…”
“聽見怎麼了,他還敢當街殺人不成?”
“他還真敢,所以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最後一個人開口,帶著明顯的警告之意。
交談過後,易年與千秋雪進了茶攤。
一身紅衣的南北北瞧見,眼中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神色。
她當然知道易年會來,就是沒想到千秋雪也來了。
疑問瞬間在腦海中升起:
他們怎麼走到一塊兒了?
不過這話明顯是不能問的,起身看向二人,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易年看著人群,嘴角同樣起了一絲笑意。
自己托周信辦的事兒,他還真用心。
這茶攤裡麵,除去侍衛最少也有二十幾人。
南昭的南北北南風義兄妹。
而南北北身邊一個熟悉身影,正是許久不見的童念瑤。
瞧見童念瑤的一瞬間,易年知道南風烈一定也來了。
不過在使團入京的那天他沒露麵,想來之後也不會露麵了。
南昭幾人旁邊,還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風悠悠,一副彆人欠他錢樣子的卓越。
瞧見二人,易年稍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聖山也來人了。
不過沒見劍十一桐桐藍如水幾人,要不前幾年的天青榜前十都快湊齊了。
喝酒的時候聽宋令關說過,藍如水與木凡一起下山遊曆去了,現在人在哪他也不知道。
劍十一和桐桐差不多,晉天星隻說過他們在江南分開後便沒了聯係,也不知那倆小家夥怎麼樣了。
聖山旁邊,是懸羽宗的沈寧。
被佛門眾人圍在聽禪院的時候,沈寧幫自己說過話,所以易年對他印象不錯。
還有幾個修行宗門的弟子,看著眼熟,不過易年叫不上名字。
這也不怪易年,他們宗門師尊都不見得有與易年說話的資格,不認得他們也正常。
再往旁邊,便是之前托周信請的人。
金相之子金成石,也是這次遊玩狩獵名義上的發起人。
金成石身後那個胖子是晉察司司馬大人的獨子司馬屠,彆看生的麵善,心黑手黑在上京城是出了名的。
也正常,晉查司那是周晚去了都要被人擔心的地方,從小泡在那裡,見得多了便學的多了。
不過現在那一副花癡相,倒是與平日裡聽人說起的不同。
一桌四人,剩下兩個其中一人是兵部尚書之子曆文章。
人如其名,寫的一手好文章。
聽說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後來因為文章一道才華出眾,曆大人心喜,便給改了這個名字。
還有一個是戶部尚書之子田曉曉。
名字取的秀氣,但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