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點點頭,開口道:
“三十兒的晚上,七夏從竹園出來,還撞斷了幾根竹子,那時我不知道是她,便沒當回事兒,後來出去找她,然後在上京碰見了她…”
“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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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洛疑惑道。
在白明洛看來,三十兒那天沒見過,那麼兩個人便不認識。
不認識,又何來尋找一說呢?
易年聽見,輕輕歎了口氣,開口道:
“我住的地方叫青山,青山後麵有一個小湖,就是之前說的境月湖,那年六月中旬,我在湖底見過一幅畫…”
“畫?”
易年點點頭,伸手指了指周圍,繼續道:
“湖底的畫就是這裡,當時七夏就站在河邊…”
聽見易年的解釋,元承望與白明洛同時露出了吃驚的神情。
封印內的場景,怎麼會出現在外麵的湖底呢?
瞧見二人疑惑,易年想了想,開口道:
“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湖底會出現那幅畫,可能是封印鬆動產生的投影,也可能是冥冥中有一絲聯係吧…”
自己與七夏能隔著封印對話,那自己能‘看見’這裡的場景也說的過去。
深深吸了口氣,繼續道:
“不怕二位笑話,在看見七夏的那一刻,她的身影便烙在了我心底,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從那一刻起,我猶豫了幾個月,最終還是出了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青山去找她…”
元承望聽著,神色間的疑惑更重。
“你以前不是聖山人嗎,為什麼會在青山生活二十年?”
易年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打小就在青山,去聖山是遇見七夏以後的事情…”
“那…”
元承望還要開口,卻被白明洛拉了下手臂打斷了。
“先聽人說,怎麼還問個沒完了呢…”
被妻子攔下的元承望沒有任何不滿,點點頭看向易年,沒再言語。
三年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遠不是一句兩句便能說的清的。
易年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道:
“從青山出去之後我去了上京,在一個雨夜聽見敲門聲,說來也巧,敲門的人正是七夏,她那時候被人追殺身受重傷…”
“追殺?!”
剛才還阻止元承望不要打斷易年的白明洛瞬間緊張了起來。
元承望瞧見,拍了拍白明洛的手,安慰道:
“夏兒的長生燭還亮著,沒事的,先聽他說…”
被丈夫一提醒,白明洛才反應了過來,歉意的看了易年一眼,開口道:
“抱歉,你繼續…”
易年很理解二人的心情,點點頭,繼續道:
“我打小學醫,七夏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性命無礙,不過在治好她的傷之後我發現她的生機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流逝,算下來的話最多隻有三年壽元…”
“三年!!!”
聽見女兒隻有三年壽元,二人同時驚呼,又一次把之前的勸阻拋在了腦後。
三年…
從女兒出去到現在,不多不少正好三年。
那…
是不是…
目光有些遲疑的落在了易年臉上,呼吸不受控製的急促了起來。
他進來,難不成是為了女兒的遺願?
易年瞧見,立馬反應了過來,連忙擺手,急切道:
“不是二位想的那樣,七夏沒事,她的生機流逝已經好了,現在很健康,真的,我沒騙你們…”
易年解釋的樣子雖然很急,但神色間沒有半點兒悲傷之色,這些全被夫妻二人看在了眼中。
緊張情緒漸漸收斂,氣息也穩了下來。
因為信…
如果自己女兒真的沒了,這便宜女婿不可能是這副模樣。
而且長生燭還亮著,就證明女兒活著。
元承望瞪了眼易年,開口道:
“你小子最好把話捋順了再說,要是再有一次,就算你是歸墟巔峰,我一樣收拾你!”
自古以來,老丈人就很少有看女婿順眼的時候,特彆是易年這種憑空出現的便宜女婿。
自己的寶貝女兒出去了沒回來,突然有天等來了一個女婿,而這女婿還把自己兒女弄丟了,元承望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喊易年一聲小子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不過白明洛倒是沒看出生氣模樣,反倒是有意維護易年,從之前不讓元承望打斷易年的舉動就能看的出來。
也是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拉了下元承望,責備道: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不會說就彆說…”
說著,看向易年,安慰道:
“彆理他,你就實話實說就行…”
易年連忙點頭,開口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注意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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