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你…”
看著那又伸來的手,七夏抬手一拍,開口道:
“還鬨,趕緊去洗洗,你看你都臟成什麼樣子了…”
易年聽著,下意識往身上看了看。
呃…
自己現在的樣子確實挺狼狽的。
上半身的衣服被七夏撕成了碎片,又在地上睡了一天一夜,滿身泥土草屑。
若是再不收拾收拾,估計一會兒都出味兒了。
嘿嘿一笑,開口道:
“好嘞…”
說著,脫掉鞋襪,一個猛子紮進了湖中。
隻聽砰的一聲,水花濺起好大一片,正覓食的魚蝦被嚇的立馬遊往了深處。
湖水清涼,包裹住全身說不出的舒服。
嘩啦一聲,從湖麵鑽了出來,看向七夏,嘿嘿一笑,開口道:
“我看你身上也臟了,要不下來一塊兒洗洗?放心,我什麼也不乾…”
看著易年那不懷好意的笑容,七夏哪裡會信,撇了撇嘴,開口道:
“才不要…啊!”
易年右手一抓,千機引出現,直接將七夏抓進了湖中。
打鬨,又起…
沒人能想到,這失傳的絕學會用在這種情況下。
良久,二人又坐在了湖邊。
易年笨拙的幫著七夏梳理頭發,與成婚前一天相比,手法似乎沒有任何長進。
七夏也不急,任由少年梳著。
清冷不再,臉上滿是恬靜笑意。
一邊梳著,一邊開口道:
“在南昭的時候你碰見什麼了?”
七夏聽見,想了想,開口道:
“走火入魔了,找了個地方閉關…”
“說真話…”
易年說著,坐在了七夏身邊。
七夏嘴角起了一絲無奈笑意,這聽真話假話的本事,估計沒人比的過他。
歎了口氣,開口道:
“碰見了一個人…”
“誰?”
“信難求…”
信難求?
當聽見這個名字以後,易年的眉心極立馬皺了起來。
自己當初碰見信難求的時候,被他打的差點兒成了廢人。
七夏就算比自己強,但也絕對不是信難求的對手。
要知道,天下第一歸墟可不是白叫的。
之前在星夜苑的時候,易年對自己那神秘的大師兄有過猜測,而最可能的人就是信難求。
不過那時推測信難求會在上京出現,可直到自己離開都沒有任何關於信難求的蹤跡,這猜測便隻能不了了之。
在信難求又對七夏下手的時候,易年的疑惑瞬間達到了頂點。
他要乾什麼?
轉頭看向七夏,開口道:
“他找你乾什麼?”
“說是為了他徒孫,要殺我…”
殺。
在聽見殺字之後,易年頓時神色一變,仿佛要吃人一般。
七夏瞧見,立馬握住易年的手,開口道:
“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
被七夏一說,易年身上已經提起的氣息慢慢回落,深吸口氣,平複了下來。
開口道:
“你逃了?”
七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易年瞧見,疑惑更甚。
“用了拚命絕招,他以為我死了…”
“所以你才沒回來找我?”
“嗯…”
七夏點點頭。
“一直在昏迷,醒來之後便去找你,但是沒找見…”
說著,輕輕一笑,繼續道:
“其實也是好事,醒來之後不僅記憶恢複了,境界也提升了,算是因禍得福吧…”
聽見七夏提起記憶恢複,易年眉心一皺,疑惑道:
“天地絕?”
這功法施展之後三魂七魄離體,不回,人便死了。
回,便能活。
這功法,才是真正的賭命。
還好,七夏賭贏了。
而藏在三魂七魄中迷失的記憶,在魂魄回歸之時有很大可能跟著回來。
所以在聽見七夏提起時,易年才會想起這一功法。
聽見易年提起天地絕,七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
易年沒回,扶住七夏肩膀,鄭重道:
“答應我,以後絕對不能再用了…”
看著易年眼中的不容拒絕,七夏點點頭,開口道:
“嗯,不用了…”
易年伸手把七夏摟進懷中,開口道:
“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一個打不過就兩個,我就不信咱們兩個還能被他打的這麼慘…”
信難求是大師兄隻是猜測,但對二人出手卻是事實。
自己活下來可能是因為信難求收手了,但也可能是自己昏迷之後出了變故讓他不得不收手。
但他對七夏下死手是真的。
如果這口氣還能咽下,那自己簡直就不配當個男人。
七夏伸手拍了拍易年後背,開口道:
“嗯,我信你…”
說著,從易年懷中坐起,繼續道:
“對了,和你說個有趣的事兒…”
“什麼事?”
“信難求,會千山雪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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