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東西,想逃脫它的追蹤,沒有這場雨不行…”
“分頭行動呢?”
女子又笑。
“那東西已經記住了你主子的氣息,分頭行動引不開,如果你想帶著你的手下逃命,儘管離開就是,不過你主子估計是活不過今晚了…”
聽見逃命二字,正休養的士兵全都朝著女子看了過來。
神色間憤怒不已,仿佛聽見了什麼有辱尊嚴的話一般。
隊長臉上也起了一絲不悅神色,立馬開口道:
“布達隻有戰死的軍人,沒有逃命的軍人,若不是要護殿下周全,此時早與他們衝殺一番了…”
感受著周圍士兵的憤怒氣息,女子臉上沒有半點兒懼怕神色,反而一抹邪魅笑意升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當炮灰也得有點兒氣勢嘛…”
說著,轉身朝著北邊一間屋子走了過去。
無論是從語言還是神色來看,女子都真的不在意院子中這些人的死活。
來到門口,兩個士兵正在門前守著。
瞧見女子過來,伸手將人攔了下來。
“姑娘請留步,殿下他…”
士兵話還沒等說完,隻覺著一股冰冷氣息從心頭升起,然後瞬間傳遍了全身,原本要說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喉嚨裡。
女子瞥了一眼士兵,開口道:
“讓開…”
說著,不見動作,但兩名士兵卻被動的讓開了路。
伸手一推,門開,比外麵還要昏暗的房間出現在了眼前。
說是房間,其實也就比外麵多了四牆一頂,簡陋無比。
一張臨時搭起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
全身赤裸,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上麵敷著藥,已經止了血。
還有一人蹲在地上,正給躺在床上的人小腿纏著繃帶。
聽見門開的聲音,二人同時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當瞧見女子進來之後,躺在床上的男子神色一變,伸手便把放在旁邊的衣服拉了起來,擋住了重要部位。
包紮傷口的人瞧見,立馬開口道:
“姑娘…”
話還沒說完,隻見女子眼睛一眯,美顏臉旁頓時冷漠無比,瞪了眼二人,砰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可能是力氣太大,也可能是房屋老舊,震的土屑紛紛掉落。
女子出門,轉頭看向方才沒說完話的士兵,又狠狠的瞪了眼,開口道:
“下次給我把話說完,否則你這舌頭不要也罷…”
被瞪的士兵一聽,滿臉委屈。
那樣子好像是在說,方才是你自己闖進去的,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女子瞧見,瞬間便明白了士兵什麼意思。
冷哼一聲,走到旁邊抬眼看向了天空。
天空陰沉,涼風不停。
不過等待的那場雨,到現在還沒有落下。
看著女子神色,滿院子沒一個人敢說話,似乎都怕這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院中,安靜了下來。
同這陰沉的天一樣。
不多時,開門聲音傳來,那軍醫模樣的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子,抱拳行禮,開口道:
“姑娘,好了…”
女子一聽,眉心一皺,開口道:
“好就好,和我說什麼?”
軍醫瞧見,麵露疑惑神色,開口道:
“姑娘方才不是關心…”
話才說半句,隻見女子美豔臉龐又冷了起來。
一旁的隊長瞧見,立馬開口道:
“忙完了趕緊給兄弟們看看,都等著你呢,辛苦了…”
軍醫知道這是隊長在給自己打圓場,立馬開口道:
“來了來了…”
說著,小跑著朝著眾人走了過去。
看著軍醫那落荒而逃的樣子,女子臉上的冰冷散了些。
抬腿朝著屋中走去,這回門口的士兵不攔了。
一進屋,隻見躺在床上的男子已經穿好了衣服。
不過麵色蒼白,一看就是失血過多。
男子瞧見女子進來,臉上升起溫和笑意,開口道:
“花施主…”
聲音溫和,似乎還帶著縷縷佛音。
女子,正是與易年做交易護送倉嘉回西荒的花想容。
而口吐佛音的,除了倉嘉也沒有彆人了。
看著麵色蒼白的倉嘉,花想容狠狠瞪了眼。
也不知這英俊溫潤的小和尚,怎麼總能引起花想容的憤怒。
來到床邊,上下掃了眼,開口道:
“死不了吧?”
聽見這夾槍帶棍的話,倉嘉臉上不起絲毫怒意,開口道:
“暫時還死不了,多謝花施主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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