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七夏認真模樣,易年知道七夏絕對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自己修為在時七夏絕對不會如此說,因為那刻在骨子裡的善良不會讓七夏放棄任何人的命。
不過在明知倉嘉現在沒法讓自己恢複修為之後還同意讓自己進黃泉漠,這已經是七夏的底線了。
聽著這有些狠厲但卻很暖心的話,易年又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七夏的小臉,開口道:
“都聽你的,萬一真遇見什麼情況,我絕對不逞強,這軟飯我是吃定了…”
七夏聽著,好不容易繃起的臉色瞬間變了。
白了易年一眼,開口道:
“說的真難聽,還吃軟飯…”
易年嘿嘿一笑,一把摟住七夏,湊到耳邊,低聲道:
“就是很軟啊,你看…”
說著,手還不老實的在某些柔軟部位捏了捏。
七夏聽著,剛想“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隻聽後麵一個稚嫩聲音響起。
“軟…好吃…哪兒…”
能說出這種不連貫的話的,不用想,隻有覓影一個。
果然,易年一回頭,正瞧見覓影不知什麼時候鑽了進來。
沒好氣的瞪了眼覓影,擺擺手開口道:
“去去去,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少摻和…”
瞧見易年前後神色變化的如此之快,覓影的臉上滿是疑惑。
很顯然,這小家夥不知道自己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撓了撓頭,轉身走了出去。
七夏伸手在易年腰間一掐,開口道:
“不能對人客氣點兒?”
易年苦笑了下,多是覺著有苦說不出。
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在見到覓影時候一點兒都不留手。
剛要說話,瞧見倉嘉和花想容正往樓上來,鬆開七夏走了出去。
商議了進入沙漠後的細節,便又開始等待。
這回不是等風停,而是等風起。
又等了三天,終於有了動靜。
……
夕陽的餘暉灑在黃泉漠的邊緣,將沙丘染成一片金紅。
風卷著細沙,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朦朧的紗幕,仿佛為即將到來的冒險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
沙漠的邊緣,人群熙熙攘攘,各方勢力彙聚於此,魚龍混雜。
有的身著華貴錦袍,顯然是西荒世家大族的子弟。
有的則披著粗布麻衣,腰間彆著鋒利的兵器,多是江湖散人。
還有一些人,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元力氣息,顯然是修行之人,目光冷峻,神情肅穆。
然而,無論身份如何,多數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了一處。
倉嘉多吉等人所在的方向。
幾位王子站在最前,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隊伍,人數上千,氣勢磅礴。
這支臨時組建的聯盟,無疑是此次行動中最強大的勢力。
修行之人占據了大部分,此時或站或坐,閉目養神,周身隱隱有靈氣流轉,顯然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沙漠之行做準備。
而隨從們則忙碌地整理著物資,將一袋袋乾糧、一桶桶清水、一捆捆繩索和工具裝上車馬或背在身上。
沙漠中沒有補給,水源和綠洲更是可遇不可求,若是運氣不佳,這些物資便是他們唯一的生存保障。
人群中不時傳來低聲的議論。
有人羨慕倉嘉多吉等人聯盟的規模,有人則暗自警惕,生怕在沙漠中遭遇不測。
風沙漸起,遠處的黃泉漠深處仿佛傳來低沉的嗚咽聲,仿佛在警告這些即將踏入禁地的人們。
然而,沒有人退縮,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荒天遺址的誘惑,足以讓他們無視一切危險。
易年帶著七夏站在倉嘉身旁,不顯山不露水,身後人數眾多,但一個倉嘉的手下都沒有。
原本是要帶著的,但被七夏“警告”過一次,易年便讓倉嘉把手下全留在了城中。
有七夏的加入,一人足以勝過阿隆和他的侍衛們。
至於物資問題更是不用擔心,易年的竹簍足夠裝下幾人所需。
還有另一個原因,那便是萬一真碰見什麼危險,自己沒法伸手搭救。
這些天與這些侍衛都混的比較熟了,見死不救總是於心不忍的。
所以不帶人,正好。
不過就算不帶人,與倉嘉有過過節的多吉也不敢起什麼歪心思。
與七夏起過衝突的白林國師昨天才堪堪將傷養好,除非活的膩了,敢惹自己幾人。
而且除了七夏,剩下的人也全是高手。
當然,易年這個拖油瓶除外。
站在黃泉漠的邊緣,腳下是乾裂的沙土,眼前是無儘的黃沙。
“影嵐風……真的能來嗎?”
倉嘉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安。
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目光時不時掃向遠方,仿佛在期待著什麼,又仿佛在害怕著什麼。
易年沒有回答。
目光始終盯著天際,那裡依舊是一片灰蒙蒙的沉寂。
黃泉漠的風,從來不是尋常的風。
影嵐風,是黃泉的使者,隻有它出現時,沙漠才會短暫地顯露出一條通往深處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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