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的枝葉在虛空中搖曳,翠綠的光輝灑落在對峙的三人身上。
荒天盯著易年掌心的白光,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但很快又恢複了冷笑:
"你以為,憑幾句話就能動搖我幾千年的信念?"
易年的神色依舊平靜,聲音溫和卻堅定:
"前輩,你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還不明白嗎?長生並非掠奪,而是傳承…"
"傳承?"
荒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傳承給誰?給你嗎?"
說著,抬起手,黑白二氣在掌心翻湧。
神木的枝葉隨之震顫,仿佛在回應他的力量。
"神木已經認可了我!"
荒天的聲音帶著幾分癲狂,"它用生機將我複活,便是最好的證明!"
易年微微搖頭:"它複活你,或許隻是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說話間,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一勾,一縷青光悄然流轉,順著地麵無聲無息地渡向七夏。
七夏感受到體內湧入的溫暖力量,瞬間明白了易年的意圖。
在拖延時間,為自己療傷!
在明白易年的意圖之後,不動聲色地調整呼吸,任由青光修複體內的傷勢。
同時緊盯著荒天,防備他突然出手。
荒天並未察覺易年的小動作,此時注意力全在易年的話語上。
"選擇?"
荒天嗤笑一聲,"我的選擇幾千年前就做好了!"
說話間,眼神漸漸變得陰冷:
"倒是你,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恢複記憶和修為的?"
易年聞言,嘴角微微揚起:
"自然是你…"
荒天眉頭一皺:
"什麼意思?"
"另一個你…"
易年輕聲道,"你活了,他自然也就活了…"
荒天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易年的話雖然模糊,但掌握靈濁二氣的荒天怎會不懂。
他死死盯著易年,聲音低沉:
"他…也活了?"
易年點頭:
"他一直在等你回頭…"
聲音,平和中透著一抹悲傷。
荒天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蒼涼:
"你說他傻不傻?竟然選擇成全彆人?"
搖了搖頭,眼中滿是譏諷:"幾千年的謀劃,最後卻便宜了你?真是可笑!"
易年沒有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荒天。
"他並不傻,他隻是比你更早明白,執念隻會讓人迷失本心。"
荒天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憤怒:
"迷失?你懂什麼!"
說著,猛地踏前一步,周身氣息暴漲:
"我親眼見證過上古聖人的輝煌,也目睹過無數天才的隕落!這世間萬物,終究逃不過一死!"
停下腳步,用力一踏,神木晃動。
"但我不同!"
荒天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隻要得到你的肉身,我就能超越生死,踏入真正的永恒!"
易年歎了口氣:"你已經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荒天冷笑,"那又如何?隻要能達成目的,我不在乎手段!"
說著,目光掃過身後的七夏,忽然眯起眼睛:
"你在拖延時間?"
易年心中一凜,但麵上依舊平靜:
"我隻是希望你能回頭…"
聽著易年毫無營養的廢話,荒天不再多言,抬手一揮,一道黑白交織的鎖鏈瞬間襲向二人!
"既然你不肯乖乖就範,那我就親手拿下你!"
易年瞧見,身形急退。
同時掌心青光爆發,化作屏障擋在身前。
"砰!"
鎖鏈撞擊在屏障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易年被震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眼中的堅定絲毫未減。
七夏見狀,心中一緊,體內的青光加速流轉,傷勢也在迅速恢複。
荒天冷笑: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說著,雙手結印,神木的枝葉瘋狂生長,化作無數藤蔓朝易年纏繞而去!
"小子,你的心思打錯了!"
易年身形閃爍,在藤蔓間穿梭,同時繼續開口:
"前輩,你曾經說靈濁本是一體,對立不如共存,可如今,自己卻陷入了最大的對立,與天爭命!"
荒天充耳不聞,攻勢越發淩厲。
藤蔓如潮水般湧來,易年避無可避,眼看就要被束縛。
"唰!"
就在這時,一道紅芒驟然斬落,將藤蔓儘數切斷!
七夏持劍而立,站在易年身旁,眼中戰意凜然:
"他的道理,你聽不進去,那就用劍來說話!"
荒天看著恢複戰力的七夏,終於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你還真在給她療傷?"
麵對易年的小伎倆,荒天怒極反笑:
"好!很好!"
話音未落,荒天的身影驟然消失,下一刻已出現在二人頭頂!
"轟!"
一掌拍下,天地仿佛在這一刻崩塌!
易年與七夏同時出手,青光與紅芒交織,與荒天的掌力狠狠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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