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那個尷尬啊,簡直無地自容,人家的意思不是不教你,是你笨,隻不過人家說得比較委婉含蓄,沒好意思說你傻,說你笨就是了,給你留個臉麵,江湖上混的,不要臉麵哪成,哪怕是個馬子。
馬子也得要臉。
斜眼尷尬,金奎幾個也尷尬的不得了,說他們的三當家的笨,不就是說他們笨麼,頭頭都這麼笨,手下也聰明不了,可人家說的也沒錯,這功夫要是那麼好練,那天下都是武功高手了。都是武林高手,等於都不是武林高手,還是一樣,就像現在,絕大多數都是尋常人。
“苗師傅,您看看我呢,我才剛十八。”
朱浩話音剛落就挨了斜眼一下子,他想當然的認為這小子是拆自己的台,這一下子是告訴他,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小子想諞能我不管,但是你諞能不能襯托我們的蠢笨,那樣的話我就教訓你,彆管怎麼著,你小子還算我的肉票不是,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朱浩一縮脖子,心下卻鬱悶的很,人家說的沒錯,就你這樣的還想練武,當馬子你都沒當明白了,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你手中有槍,我才不睬你呢,你算個屁,我可是朱家的大少爺,你能比的了。朱浩不敢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打定主意,有空得請教這個遠房老表幾招,不求能有他那個實力,但是在馬蘭鎮可是能抖發抖發的。
“你也晚了,不過用用功多學學,對付三五個人還是不在話下。”
苗南拳笑著說道,雖然對這個叫朱浩的沒多少好感,但人長得比較不賴,年紀又輕,所以苗南拳也實話實說。
“就是這小子,花錢讓我教訓教訓這位小兄弟一頓,這不,我把他綁來了,你看咋辦?”
斜眼討好小安,確實是被他那一下給嚇著了,又通過小安找到當年的救命恩人,大雪天裡把朱浩綁來總得有個說法,不然的話白來了。
小安看著朱浩笑了,這家夥,年紀不大倒是記仇,在牌桌上沒占便宜,卻敢花錢請馬子來擺事,這得多大的仇性啊,人家見了馬子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唯恐粘上,可他倒好,找馬子跟玩一樣,你說他是膽子大還是笨,真的不好說。
看到小安衝自己微笑,朱浩卻嚇得不撐,如今落在他的手裡,要他死要他活,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不說他自身的身手,看人家這高門大院的,實力比自家強多了,自己就是疤瘌眼照鏡子——自找難看,更何況有斜眼加持,一念至此,朱浩就慫了。
“老表,老表,我就是跟你鬨著玩的,你彆當真。”
那邊小安還沒說話,斜眼一腳就上去了,斜眼給了朱浩一腳還不解氣,又給了一巴掌,然後怒喝道:“有你這樣鬨著玩的麼,你小子膽子不小,還不快快認罪。”
朱浩那個鬱悶啊,你這斜眼到底是哪頭的啊,出錢的是我,你沒幫我辦成事不說,咋還向著人家,向著人家也就算了,你不能一個勁逮我收拾吧,好歹我花了二百大洋呢,你就是這樣對待主顧的,就不怕二結子到時候收拾你,二結子的仗義可是有名的,哪像你翻臉比翻書還快。可是,雖然這樣腹誹,朱浩還是按照斜眼的交代,低著頭賠禮。
“老表,我那時一時糊塗,還請看在親戚的份上饒我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小安嗬嗬一笑,上前拍了拍朱浩道:“既然是老表,我就給你一句話,你聽著,彆想著怎麼對付我,你惹不起。”
朱浩連連點頭,這小安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真的惹不起,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斜眼竟然有那曲裡拐彎的心思,竟然通過小安的一手功夫找到救命恩人,你說這事整得,編故事也不能這麼編吧,這小安家到底藏著多少秘密,多少高人啊,一個護院就能有如此厲害的身手,自己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要對付人家,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小安又對斜眼道:“我說斜愣眼子,你這人不江湖啊。”
斜眼一愣,隨即尷尬的不得了,活這麼大,還沒有一個人敢當麵叫他斜愣眼子,尤其是乾了馬子之後,哪個人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如今被一個半大小子叫斜愣眼子,他還真沒招,這人不光身手厲害,而且還跟他的救命恩人有關係,斜眼除了尷尬就是尷尬,彆的心思一點沒有,當然,也不敢有。有槍的時候不敢,如今沒槍了也不敢。
小安繼續說道:“你找救命恩人也就算了,你把這朱浩綁來算啥,投名狀麼?你就不怕彆人說你出爾反爾,不講道義?”
斜眼嘿嘿笑,當時真沒想那麼多,就一門心思通過小安那一掌找到救命恩人。
“還不快快給他鬆綁,既然老表老表的喊著,總不能這樣待客吧。”
斜眼嘴一努,金奎和三愣就上前把朱浩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謝謝老表,我再也不敢了。”
朱浩真誠地說道,確實,他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敢了,不說小安的家族勢力,單是小安一個人就夠他喝一壺的,哪怕自己再惦記心蓮,他也不敢再招惹小安一下,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惦記心蓮就不應該,兩家門戶不般高,黃家看不上自家也是有諒可原,相比這個小安,自己一點優勢都沒有,除了歲數大一點之外,沒一點值得說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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