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都能看出謝師長的身份不一般,可對方就是視而不見,顯然有所依仗。
謝師長當然不知道,對方倚仗的是個團長,而且這禦香樓就在他的駐地範圍內。
“謝兄,看來有人不買你的麵子啊。”
陳魯調侃道,夾起一粒花生米看了又看,像看一件怪物。
“哼哼,很好。”
謝師長滿臉的怒氣,熟悉他的都知道,這是處在爆炸的邊緣了。
為首的那壯漢一拱手,對謝師長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就跟他論道論道。”說著大手一指,指的正是小安。
這人是誰,小安並不認識,但是既然點名要跟他論道論道,小安就不能不接招,隻要不是找陳叔叔的麻煩,他不介意教訓對方一頓,也算給陳叔叔長點臉。
小安笑了,站起身來,對陳魯一點頭,又對謝師長說道:“謝叔叔,我去去就來,你們儘情喝。”
謝師長麵色一緩,給自家侄子一使眼色,意思你也跟出去看看,人家是為咱謝家平事,可不能置身事外,這人咱丟不起,實在不行,亮出我的名頭,我不相信一個混江湖的不給麵子。
謝副官跟在小安身後,並隨手把門帶上了,心裡卻暗自納悶,這熊貨是哪路貨色,竟然看不出眉眼高低,沒看出我叔叔,謝師長已經動怒了。
謝副官並不害怕,管他對方是白還是黑,有謝師長在,哪怕是警察局長來了也得跟謝師長敬禮不是。
跟隨壯漢一行出了禦香樓,小安看了看緊隨其後的謝副官,給了他一個篤定的眼神,意思你就擎好吧,看我怎麼收拾他們,敢踹謝師長的門,就得承受代價。
壯漢在一處空地站住了,然後看著小安不屑地說道:“我聽說你小子功夫不錯,你師父是誰?”
小安嘻嘻一笑:“一般,一般,我師父你就不要打探了,你不配知道。”
“他娘的,年紀不大,一點都不知道謙虛,還有老子不配知道的人?”
看著麵前這人,小安想起被他乾掉的龔業祿,這人比龔業祿高一點,年輕一些,不用問,也不用猜,定是龔業祿的兄弟無疑。隻是小安有些納悶,這龔業祿的兄弟怎麼就這麼巧來了禦香樓。
“你算老幾,小爺我說你不配你就不配。”
小安冷笑一聲,該不會這家夥是替他哥討回公道來了吧,轉念一想,小安又笑了,除了王冬,這世上沒有人知道龔業祿是被他所殺,當然,麵前這人替他哥報仇,更是沒有這一說,更大的可能是收拾他哥的舊部,拿他立威來了。
“冊那,你小子夠狂啊,老子龔業福活了三十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狂的小子,小子,我告訴你,我就是專治不服的。”
果真如小安猜的沒錯,這人正是龔業祿的一奶兄弟,龔業福。
福祿壽,不知這龔業祿的爹怎麼想起來給倆兒子起了這個拗口的名字,而且不分先後,也可能在他的心裡,隻有先當官才能有福吧,所以,祿在前了。
龔業福原本跟哥哥龔業祿在上海混碼頭,一身功夫的他在哥哥跟仇家的鬥爭中敗退上海之後,他並沒有跟隨哥哥撤出上海,而是選擇留了下來,自創了一個幫會,名叫福祿門。
得知哥哥被仇家暗殺之後,龔業福不聲不響地到了南京,秘密探查了一番,也沒查出殺害哥哥的凶手,雖然他嚴重懷疑哥哥的對頭,大運賭場的王冬。
此時的龔業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道打打殺殺的龔業福了,他思量良久,知道憑自己的本事很可能報不了哥哥的仇還得把自己搭進去,憑對手能在眾保鏢的保護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哥哥殺了,他知道,這人的本領隻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龔業福決定先收拾哥哥的殘部,然後再徐徐圖之,畢竟這南京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更不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一個好漢三個幫,他一個人是條龍也玩不轉,上海的那些屬下,他也不想拉過來,親哥被人暗殺,他覺得沒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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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業福得知哥哥曾經的屬下被人打了之後,他覺得機會來了,要收複這幫人為己所用,除了利益,更要他們心服口服,所以,一聽說這幾個家夥被人打了之後,他當即坐不住了,聲言要替他們挽回麵子。
這幾個龔業祿的手下,在龔業祿活著的時候曾經常聽到龔業祿對弟弟的誇讚,沒了主人猶如喪家之犬的他們當即表態跟隨龔業福,曾經的老板的弟弟,也不算二主,至少心裡這關過得去。於是,幾個人,包括被小安踹飛的那兩個家夥,也都滿懷信心地跟著了,當然,他們希望打他倆的那小子能被龔業福暴揍一頓,好替他們出口惡氣,同時最好再賠些錢,皮肉之苦不能白挨。
“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龔業福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並不傻,能把死去哥哥的兩個屬下打飛,這小子顯然也不是無名之輩,哪怕是無名之輩,可誰知道他身後站著什麼厲害的人物。雖說民國了,功夫日漸式微,熱兵器替代了冷兵器,可是,近身肉搏,還是功夫高手的天下,哥哥屍骨未寒,他可不想再樹敵。
“這話該我說,你要是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就放過你。”
小安抱著肩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能氣死人。
龔業福顯然沒料到小安這樣應對,愣了一下,他勃然大怒。
“小子,那我就替你家大人教訓教訓你,叫你知道什麼叫規矩。”
話音甫落,龔業福手中的鋼球就出手了,那鋼球像炮彈一般直飛小安的麵門,若是被它打中,隻怕非死即傷。
謝副官嚇得大喊一聲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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