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起來,薑映梨感覺鬱齊光怪怪的,特彆是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你這什麼表情?”她挑眉,不解。
鬱齊光心情很是複雜。
他昨夜聽了小半個時辰沈雋意的粗喘悶哼,間或夾雜著痛呼,薑映梨倒是半句都沒吭聲。
再看到沈雋意今早拄著拐杖走路都顫巍巍的,薑映梨反倒是一副采陽補陰成功的容光煥發模樣,他就愈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定然是薑映梨折磨了阿雋!
隻是,他也記得先前聽到的關於沈雋意不行的言論,也難怪沈雋意對她頗多忍讓。
畢竟這對於男人而言,實在是難以啟齒,隻能迎合並默默忍耐。
他哼哼兩聲,最後滿腹話語歸於一句:“……不管如何,你總該多顧及顧及阿雋的身體。你知不知道馬上就要月考了?阿雋每日裡很是辛苦。”
薑映梨莫名其妙,她眨了眨眼:“那我給他加油?”
鬱齊光:“??”
那是加油嗎?那分明是壓榨!
他一臉無語,“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這時,沈雋意已經提好書袋出來,“該去書院了。”
頓了頓,他看向薑映梨:“阿檀那邊……你莫要多擔心,我會跟他替換著照顧人。我也會輔導他的功課!”
薑映梨擺了擺手:“這個我有了安排,你不必把這些心思放在這上麵。我聽說你們馬上要月考了,你多用點心在讀書上就行,以外有我呢!快去吧!”
“好,那我們先走了。”
沈雋意也沒勉強,實在是近來自顧不暇。
他跟薑映梨點了點頭,就跟鬱齊光出了門。
雲麓書院有早課,所以他們出門得趁早,故而也沒功夫在家中吃飯,平日裡都是在路上買兩個饅頭就去上早課的。
薑映梨洗漱完畢,把院門鎖好,就背著小背簍出門去錢莊了。
她也不知道路,恰好肚子餓,她乾脆先去找了飯館吃早飯,順道找人指路。
她走上正街,這裡離書院不算遠,而從古至今,學院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吃食,故而這半條街都是小吃店。
而街尾有一家兩層的小酒樓,此時正開門營業,薑映梨抬眼望去,就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從裡麵走了出來。
她腳步一頓,她視力很好,一打眼就認出兩人是薑大郎和薑大伯娘。
他們被酒樓掌櫃送出來,站在門口聊了好一會子的話,對方才點頭哈腰地把他們送走。
而之所以知道那是掌櫃,是因為她聽到酒樓夥計喊了聲“掌櫃”,似乎是有什麼事,掌櫃又匆匆忙忙進去了。
薑映梨覺得那掌櫃有些眼熟,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她腳步一轉,進了酒樓對麵的蒼蠅小麵館,跟店主要了份陽春麵。
店裡生意不算太好,初始店主還忙不贏,後麵就漸漸閒了下來,薑映梨吃完飯,付錢的時候就跟店主嘮嗑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