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八顆金花生。
要知道,她上次提頭賣力給淩降曜看診,跟胡掌櫃兩個人分成後,也才拿了四十八兩。
薑青檀摸了摸鼻尖,小聲道,“是,是人賠給我的……”
“賠?”薑映梨眯起眼,一臉不信:“彆告訴我,這是薑青榕給的?”
薑青檀瞪圓眼,“那個小氣鬼,怎麼可能?他打姐夫也才賠了十兩……唔!”
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連忙捂住了嘴,對上薑映梨的視線,他忐忑不安地道,“姐,我,我……”
“我已經知道了。”薑映梨語調淡淡道。
“我……對不起,姐。”薑青檀低下了頭,頗感愧疚,“是姐夫說,不能讓你擔心。而且,薑青榕已經得到了處罰了……”
說完,他眉飛色舞地把書院對薑青檀的處置說了一遍,倍感暢快道,“他真是活該!”
頓了頓,看薑映梨表情沒變化,他舔了舔唇角,“姐,你還在生氣嗎?”
“我不該生氣嗎?”薑映梨反問道。
“對不起,姐。我,我下次不敢了!”薑青檀看她果真生氣,瞬間就被嚇到了,“我下回,下回定不會幫姐夫瞞著你了,我發誓!”
他甚至還舉起三指朝天,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薑映梨看著他這小狗討饒的樣子,她本就沒有多生氣,刹那間心裡的氣也散了些。
“那好,我且問你,你這錢是怎麼來的?誰打的你?這般手筆,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想到此,薑映梨想起見到他時,臉上還留有的淺淡痕跡,眯起眼眸,“你是不是受了重傷?應當不僅僅是今日弄傷的地方了。給我瞧瞧。”
“不,不用了,姐。”薑青檀避開她的手,“我,我已經看過大夫了,真的沒什麼大礙,就是瞧著青青紫紫的有些嚇人罷了,但根本沒有傷筋動骨的。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骨頭,脫,脫衣服就不必了吧?”
“我已經是個大人了。”他俊臉紅通通,羞澀回道。
薑映梨:“……”
她也沒強求,而是順勢拍了拍薑青檀各處關節骨頭,又拿出電子聽診器測了測,見數值正常,這才作罷。
薑青檀好奇地看著聽診器,“姐,這是何物啊?我怎生從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薑映梨麵無異色地把東西收起來,雙手環胸,抬起下巴示意道,“說吧,是誰?”
薑青檀撓了撓頭,他倒不是不樂意講,而是說起淩昭昭,必然會牽扯到她對沈雋意一見鐘情的事。
如今臨近年關,姐夫又為了救姐姐,身受重創。
他這時候講出來,勢必會影響兩人感情。
可若是不說……想起之前鬱齊光說的那些喪氣話,他心裡也頗為為難。
“阿檀?”薑映梨挑眉,她歎氣道,“莫非,如今連我都不得你信任,連句實心話都聽不到了嗎?我隻是關心你……”
“不是,不是的。”薑青檀哪裡經得住她這樣失落的話語,當即忙擺手道,“我,我說就是……是,是以一位姑娘把我錯認成了姐夫,當然淩姑娘後麵也道歉了,還給我賠了一大筆錢。”
“我就想要不就算了。”
他說的含含糊糊,薑映梨卻是驟然麵容一肅,“淩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