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饒是楊林心誌堅定,此刻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能力……簡直逆天!
連妖獸都能魅惑?
這已非尋常魅術!
就在這時,司徒清臉色已經黑如鍋底,醋意混合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羞憤,幾乎要噴薄而出。
就在這微妙而尷尬的寂靜中,他積壓已久的情緒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猛地一拍石桌,“騰”地站起,指著風魅,聲音帶著悲憤與控訴:
“夫人!你……你以後能不能彆再對我用這勞什子魅惑之術了?!”
“我就算是一頭鐵打的牯牛!再這麼下去,也要被你這無底洞給活活累死、榨乾骨髓!”
“一天天的,片刻不得安寧!還讓不讓人活了?”
石桌旁,死一般的寂靜。
楊林與賈長卿麵麵相覷,隻覺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空氣中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尷尬。
他們仿佛成了兩個巨大無比、閃閃發光的“燈泡”。
司徒清積怨已久的爆發,徹底揭開了這對道侶之間,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閨房秘辛”!
“你還好意思說我?!”
風魅被當眾揭短,又羞又惱,也豁出去了,柳眉倒豎,玉指直戳司徒清鼻尖。
“當初是誰口口聲聲說,陰陽和合之道有助於感悟占卜玄機,提升靈覺?現在倒打一耙,翻臉不認人了?”
“若不是我,你能一下子突破到煉虛後期?”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就要爭吵起來,,楊林頭皮發麻,趕緊起身打圓場:
“司徒道友!風仙子!二位息怒!二位……咳,家務事,還是私下裡……心平氣和地商量解決為好,這般鬨將起來,徒惹人笑。”
“莫要忘了,今日我等齊聚,主要是為了製定關乎生死的應急預案!若二位執意要在此刻解決……嗯,內部矛盾,那楊某與賈道友,隻好先行告退了!”
他邊說邊給賈長卿使了個眼色。
“二位請自便!我等家務事,正好趁此機會說道清楚!”
風魅竟毫不挽留,反而舔了舔紅潤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仿佛盯上了獵物的母豹。
楊林目瞪口呆。
這是要……關門打夫?
他無奈苦笑,對賈長卿一招手:
“賈道友,風緊,扯呼!”
“二位留步!楊隊長!賈道友!彆走啊!”司徒清驚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絕望的挽留。
然而,楊林與賈長卿動作快如閃電,身影一晃,已如兩道青煙般消失在院門外,隻留下身後司徒清那戛然而止的哀鳴。
院門之內。
風魅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危險的弧度,蓮步輕移,逼近麵如土色的司徒清,聲音柔媚入骨,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夫君,你還真是無情呢,快活似神仙的時候,都忘了?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既然他們走了……那正好,你我夫妻,便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一炮泯恩仇,如何?”
她眼中粉光流轉,無形的魅惑悄然彌漫。
司徒清嚇得連連後退,腿肚子都在打顫,語無倫次地求饒:
“夫人!夫人饒命!我……我真的不行了……骨頭都要散架了……求放過……啊!”
他話未說完,身體猛地一僵。
風魅眼中那流轉的粉色光華瞬間大盛,如同漩渦般吸攝了他的心神。
司徒清的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而熾熱,直勾勾地盯著風魅,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露出近乎癡傻的淫笑:
“夫人……你……你好美……美得讓為夫……心都要化了……”
他如同提線木偶般,不由自主地向風魅靠去。
…………
三天之後。
風魅容光煥發,如同一朵吸飽了晨露的嬌豔玫瑰,神采奕奕地出現在楊林和賈長卿麵前。
而她身後,跟著腳步虛浮、眼窩深陷、麵色蒼白如紙的司徒清。
這位占卜師此刻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走路都打著飄,全靠一股意念支撐,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
四人重新圍坐石桌,開始按計劃商討應急預案。
然而,司徒清強撐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眼皮便沉重得如同掛了千斤巨石,腦袋一點一點,最終“咚”的一聲,直接趴在冰冷的石桌上,發出均勻而響亮的鼾聲,竟是瞬間沉入夢鄉。
楊林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對風魅的手段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