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破奴痛苦抓著頭發,他不知道哪不對,總之是很不對。
“無小無大,從公於邁。”
“將軍,俺聽不懂。”
霍去病被氣笑,將馬鞭扔在趙破奴麵前,
“我抽的沒力,你來三十鞭,抽完後,立刻回虎賁營,天塌了你都要守著。”
“行。”
趙破奴撿起馬鞭,裸著上身,劈啪抽在身上三十餘鞭,打得一片血痕,將原有的傷疤抽得更猙獰,
“滾吧。”
“您保重身體,俺走了。”
趙破奴小心翼翼將馬鞭上血痕擦乾淨,掛回原位。
霍去病動了氣,閉目躺回榻上休養,應都不應,
趙破奴隻能輕手輕腳的離開。
“阿翁,您彆動氣了。”
霍嬗走近,替阿翁撫著胸口,
霍去病:“我隻氣了一下,之後就不氣了,趙破奴說的事,我也想不明白。”
霍嬗張張嘴,欲言又止,
他更說不出什麼。
就連這種感覺他都不能完全體悟,
在戰場上,敵人就在你眼前。
而現在呢?
不知道敵人是誰,但無比確定,敵人存在著,或許在遠處,也或許在身邊,
陛下要做得事越多,敵人就越強大,仿佛它是隨著陛下一起壯大的。
想不通....
“夫君,胡太醫來了。”
“老胡?他怎麼來了?”
“聽他說,是陛下知你病了,特意讓他來的。”
霍去病嘴唇抖動,
“據,據哥兒也真是的。”
........
灞營
“大將軍!您怎麼來了?!”
韓增披著毛氈,看著麵前場景,
數十親兵痛苦躺在地上滾動,其餘各軍帳出來的士兵,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正中負手立著一人,
大將軍,李敢。
李敢撣了撣微臟的衣角。
韓增在帳內正讀著兵書,軍校跌跌撞撞跑進來,說大將軍鑿營,
鞋履沒顧得上穿,跑出來,一見就是這般景象。
“治軍不錯,我都不讓進。”
李敢言簡意賅,
是誇讚,
見韓增瞪大眼睛看著親兵,又說,
“沒傷,就是疼。”
“大將軍,您,您這是?”
韓增被搞懵了。
“我來看看你這灞營,沒功夫等人傳報,直接就進來了。”
“大將軍,進來說吧。”
韓增神色複雜,
一漢當十胡,他所撿選的親兵,又都是軍中的百夫長,百裡挑一的戰士,隨手就被李敢放倒幾十個,
以前對這位東宮第一雙花大紅棍到底有多強沒實感,
現在韓增是深刻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