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淩家,幾人又去三個姑奶奶家裡走了一遭。
許虎找到徐老三,言明是李劍垚介紹來的,家裡要置辦幾桌飯菜,徐老三大包大攬,聲稱明日一早就把酒肉飯菜送過去,一切不用費心。
回家的時候還想著去置辦東西的李厚欽被許虎告知都弄完了,甚至錢都沒掏,李厚欽頓時覺得自己在人脈方麵跟自己兒子差的好像有點多。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徐老三不但送來了酒肉菜,還多送了兩箱台子和幾條華子以及幾條牡丹。
“叔,我和李兄弟的關係好著呢,到時候我跟他算就是了。
想著家裡置辦酒席也不知道什麼樣的酒水合適,要是您覺得台子太張揚,那就用淩塔也行,剩下的就給老爺子留著。”
李厚欽看著院子裡的一大堆物資,撓了撓腦門。
“那就謝謝你了,東西我收下,錢我還是給你結算了吧,等那混小子回來也不知道啥時候。”
回屋拿了兩遝大團結,這些東西價值應該是夠用了,雞、蛋什麼的村裡都有,就是些肉和煙酒什麼的,蔬菜本也不值錢。
徐老三倒是沒多收,乾淨利落的退回來一遝。
“叔,這些足夠了,有事兒您吱聲,或者讓許兄弟過去言語一聲就是了。
我就不多打擾了。”
徐老三告辭之後,李厚欽把東西收進廚房,讓建安去跑腿兒找幾個做飯好的大娘們下午過來操持,順便通知到各路哥哥們晚上過來吃飯。
至於幾個長輩還是得親自去請才行。
晚上這頓飯既是久彆重逢,也算是秋收的祭旗飯了,吃完這頓明日秋收正式開鐮。
次日,李厚欽夫婦換上了之前的舊衣服,跟著大夥兒一起去秋收,不過那舊衣服卻顯得有點不合身了,還是找了李劍垚的衣服換上才穿的下去。
“這胖了衣服確實穿不下去了,要不是你兒子衣服大,咱這跟著秋收都是鬨笑話去了。”
“要說你就在家待著得了,非要下地乾啥,你看你那一身,穿三土的衣服你跟穿道袍似的,就差拖拉著了。”
倆人拎著鐮刀相互調侃,殊不知倆人穿著衣服都顯大,不過好在村裡人也不怎麼將就,不剌皮膚就成了。
到地裡,看著鐮刀舞的嗖嗖的鄉親們,李厚欽又感慨上了。
“你說,要是咱們有那個收割機,這一走一過就把莊稼給收了,鄉親們該多省勁兒?”
“趕緊的,彆做夢了,你剛去那會兒你兒子都說了,時候不對,費人就費人,先乾著吧,沒準哪天你兒子就把這事兒給辦了。”
倆人也是老把式,找小隊長安排活計,秋收的時候沒人在乎你是不是願意不願意的,隻要是村裡能下地的都得過來搭把手。
李厚欽把鐮刀舞的生風,那邊趙女士扒苞米的手也不慢。
幾個婦女還調侃說南邊是不是也扒苞米還是種稻子之類的,趙女士含糊的跟她們聊著。
村裡還是人多,一天下來,地裡的莊稼收割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樣子,看來有個四五天就能乾完了。
等晚上回家倆人胳膊腿兒腰啥的一陣疼。
“活該啊,你兒子說讓你避開秋收這陣子,結果非要這時候回來,都好幾年沒乾活兒了,突然又揮鐮刀,可受得了?”
“你不也一樣,你倒是勸住我啊,我說回來你就收拾這個帶那個的,扒苞米不也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