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李劍垚也不是光忙活這一件事。
答應耶魯的論文也寫了兩篇,一篇宏觀的經濟周期方麵,一篇應用領域的發展經濟方麵,篇幅都不算長,但水準仍是極高,畢竟有幾十年超前的眼光的人不是那麼多。
其實也沒完全寫完,數據層麵需要調閱一些內容,還得去耶魯或者其他圖書館或者開放的數據庫去查詢一下,最起碼要做個樣子。
這樣一來,趁著年前,李劍垚又經倫敦到新鄉再到紐黑文走上這麼一遭。
順帶著維持一下和安妮以及希勒瑞的個人感情,同樣的也要保持和醜國這些產業和投資對象的關聯,讓他們知道老子還活著,不要拿老子的錢不當錢。
等再回到香島的時候,已經進入臘月了,時間也走到了1976年的1月。
臘八,是個悲傷的日子。
作為內地過來的李厚欽和趙女士,在報紙上看到消息之後,都選擇了丟掉工作,紅著眼睛回到了家裡。
“你看報紙了?”
趙女士找到在書房托著腦袋的李劍垚問道。
“看到了,王侯將相,自有天命。”
“咱家今天吃素吧!”
“行,您跟廚房說一聲就是了,我沒意見。”
李劍垚也沒繼續窩在書房裡,出來看到父親摟著八斤,臉色木然,也沒多說什麼,給他倒了杯茶,然後陪著坐在了一起。
說肯定是不敢說的,要讓他們知道一年內連番的巨人倒下,估計他們吃啥都沒滋味。
但旗幟矗立著,永遠都不會倒。
“你要不要做點啥?”
父親的聲音有點啞。
“我一直在做,嚴格來說我不是一個正經的資本家,更像是個投機者,我做的事兒可能會傷人和,但絕不傷共和。”
父親欣慰的笑了笑。
“你說,咱們這個時候回去不合適吧?”
“當然不合適,再等等,也許明年,也許後年。
日月輪轉,風停雨歇之後,沒準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李厚欽不是傻子,來這邊快十年了,早就想明白為啥李劍垚把一大家子幾乎都給拉過來了。
他的學曆水平雖然不高,但在這邊有充足的時間去閱讀,四十六歲的年紀人生閱曆的積累也是很可貴的。
“爹,你還有沒有精力,我想弄個商場。”
“沒精力,彆找我,上一邊去!”
上來就給了一鍵三連。
這時趙女士也回到客廳來,問道。
“啥玩意上一邊去?”
“我說我想弄個商場,做做零售,像新鄉梅西百貨或者哈羅德百貨那樣。
你看我爹和你誰來屈尊牽頭,缺個總負責人。”
“不去,彆找我,滾犢子!”
“娘,你聽我解釋!”
“不聽不聽!
我和你爹錢夠花,賺的也不少,沒功夫給你當牛做馬。
有那功夫還不如抱抱孫子呢,這都有點抱不過來了。
你再等孩子們大一大,都會跑了,那都得喊的人腦瓜子疼。
你可我們多活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