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李厚河晃悠到李劍垚家裡的時候撲了個空。
見恩看他背著手左顧右盼的模樣不由得好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了下。
“十大爺,你找啥呢?”
“你哥哪去了?”
“他帶馮蘭去奉天了,你找他有事?”
李厚河的腦袋頓時感覺有點大。
“是有點事,啥前走的?”
“吃完早飯就走了啊,您要是早過來一會兒估計就能堵著了。”
“那他說啥時候回來沒?”
“這倒是沒有,我哥一向神出鬼沒的,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呢。”
李厚河心涼了半截,搓了搓手,換上一副慈祥的麵孔。
“那個,見恩啊,十大爺對你挺好的吧?”
見恩不由得往後稍了稍,一臉的嫌棄,這家夥怎麼突然這麼肉麻。
“您有事兒說事,彆整這一出,不然我去三爺那告狀了哈!”
“你看你,十大爺我又不吃人,告哪門子狀!
你好歹也是有文化的,幫我個忙,寫點材料唄!”
見恩看李厚河的尾巴露了出來,眼珠子一轉,說道,
“寫啥材料啊,白寫?”
“那不能,你說你相中啥了,十大爺我給你買就是了!”
圍觀的劍霜、見顏和建安火速衝了出來。
“十大爺,你不能光給我姐吃獨食啊,我也要!”
李厚河頓時覺得自己兜裡的錢好像不屬於自己了。
四隻手,手心朝上,伸向了李厚河。
掏了半天,一把毛票出現在了手裡。
四人看了看,非常的嫌棄。
“咱們大隊書記,身上就這幾張毛票?我得問問我十大娘去,這書記不要麵子的嗎?”
李厚河是聽明白了,很明顯這點毛票打動不了這幾個。
於是換了個兜,一臉肉疼的掏出了幾張大團結。
劍霜眼疾手快,一把拿過來,四人一人一張,把剩下的一張大團結和幾張煉鋼工人給塞了回去。
“要寫啥,您說吧!”
李厚河把事兒說了一遍,見恩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個啊,那太簡單了,您等我一下下。”
說著轉身去屋裡,把昨天李劍垚和她寫好的材料找了出來。
“您看看吧,昨夜我偶有所夢,料想這東西有人需要,大半夜爬起來就寫了這一份,您瞅瞅,合適不?”
李厚河從材料到手就感覺不對勁了,草草的看了一遍,寫的倒是挺好,但發現自己的錢好像被騙走了。
“好啊,你們幾個還我錢!”
“啥錢?”
“就剛剛那四張大團結!
可是我壓兜的錢,遇到點啥事還有用呢!”
“那不是勞務費嗎?我哥早說了,長輩給的是不能推辭的,您這往回要還是真沒見到過。”
李厚河都想哭了,
“還我錢啊,我好容易攢的,煙我都是買便宜的,舍不得吃舍不得抽的,就攢了這麼點啊!”
“哦~~~!原來是私房錢啊,那真可憐。
哎,十大娘,您過來有事?”
李厚河光速轉身,看門口空無一人,知道又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