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盛安皺眉“那江兄名下其他書肆呢?”
掌櫃不解“郭公子這是?”
對方既然問了,郭盛安便坦然道“我家娘子想繼續做生意,但衡仕書屋這邊的閨秀……”不算結仇,也沒必要再交往。
掌櫃明了,道“郭公子你放心,東家名下其他書肆二樓仍隻對閨秀開放。”
這麼說,也是江太閒的意思。
養顏粉和書肆的生意並不衝突,更何況郭盛安寫的話本反響很好。江太閒犯不著為這點得罪郭盛安。
因上次賭場一番刺激事件下來,江太閒找高人算了下郭盛安的八字。
那高人是怎麼回他的?
高人摸了摸長胡,回他,“此子應當在一年半前陽壽儘了。”
“若是活下來了呢?”
“超脫出五行之外,命數不定,未來掌控自己手中,老天爺管不了。”
“真,真有這麼大能耐?”
高人點頭,“隻要他想。此乃開竅……江公子聽過三歲作詩六歲下科場,至死也是秀才那位名人嗎?”
那是史記上記載的,也是曆代君主累積的經驗。不管才華如何,越早下場,心性遭受不平,那這輩子便困在其中,走不出來了。
“聽過。”
“那位便是年幼開竅,帶著使命來到世間的,可惜了,遭受世俗打擊,沒扛過來,就此玉珠蒙塵。這位便是反著來的,等一場大劫過後,抗得過來,便是……江公子,你千萬彆與人結怨。”
“命格這麼厲害?”
“若不是我現下有事情牽絆,也想隨你去見見他。”
……
江太閒私下叮囑過掌櫃,即便涉及利益,也可以讓利,千萬彆把人得罪了。掌櫃隻當郭盛安是東家搖錢樹,所以才做出此番之舉。
郭盛安放下心來,“如此,還要掌櫃替我謝過江兄了。”
掌櫃將縣上的書肆位置寫下來,遞給郭盛安,“這邊是相如縣東家名下的書肆——一品書齋。”
“多謝掌櫃了。”
告辭後,郭盛安回到臨水村。
他先去豕牢逛了圈,有大周氏和郭昌瑉時不時看著,豕牢倒是安然無恙,小豬仔們也貪吃貪睡,沒絲毫不妥。
上次那幾名偷豬仔的賊人被關押縣衙後,縣令又派人宣揚了番,四周蠢蠢欲動的村子熄滅了心思。
郭盛安又去看了眼鐵柱兩口子。
鐵柱傷口在慢慢好轉,秋蘭嬸子仍是以前的狀態,但精神穩定了下來。
老房子那邊吃的什麼,大周氏就給鐵柱兩口子送來的啥,導致鐵柱這近半個月,臉上長了肉,氣色也好了許多。
見郭盛安來,他放下斧頭正要迎接。
郭盛安眉梢一揚,道“你這胳膊還沒好……”
“沒事兒,活動的是沒受傷的胳膊,影響不了恢複。我這人閒不住,不然渾身難受。”
郭盛安理解他,作為家裡頂梁柱,手頭必須有活兒,不然心裡不踏實。
像他,即便不去縣裡了,也得到處跑跑,看起來忙碌的樣子,才能賺到錢,日子才有奔頭。
“好好休息。”
鐵柱點頭,“東家,我真沒什麼大事,哪能麻煩你親自跑這一趟。”
“來看看。”郭盛安輕描淡寫道。
與他又聊了幾句,扯的是對方在鎮上找的其他體力活兒,最後才扯到豆花身上。
鐵柱眼睛亮了幾分,道“按現在賺錢速度,年關就能將豆花贖回來,到時候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
還少了個兒子。
鐵柱想到那孩子,眼神明明滅滅。
郭盛安“若是遇到什麼事,儘管來找我,能幫得上的,我會儘量幫。”
“哎,好,有東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